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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你呀,只有那张脸勉强够格骗吃骗喝,其余的,免了吧!”他喜欢招惹她,因为好玩。
“我的琴艺是不怎么样,你呢?净嫌我弹得烂,你有本领端上台面来瞧瞧。”
十根指头不一样长,他以为弹琴跟吃饭一样容易啊!
“你不后悔?”快手爱笑不笑。“我的琴艺平平,不过也够你惭愧得自杀谢罪了。”
“法螺吹大了不怕破掉,有种就上来。”两人间走火的电流一触将变成火花。
快手姗姗步上琴阶,五指看似随意地飞掠过琴键,试过音后,一连串清越的音符立刻荡满所有空间。
唐诗画的脑波连线霎时中断。
——是韦瓦第的小提琴协奏曲,而他居然用风琴将小提琴的味道全保存下来,行如流云水荡。然后,是古诺的圣母颂,一时圣洁纯净的乐声如诵如行板——
她从来没好好打量过鄂图曼,这下不由留了心。并非他长得不够抢眼,相反的,他那由本身自信累积出来的硬骨气和独特的浓冽狂狷气质比一般五官俊美的男人更容易俘虏人心。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和潇洒如流云的不拘小节,这样大开大阖的男人肯定是讨喜的,他喜怒形于色,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凡事锱铢必较的严肃男人相去甚远。
这并不代表她心动,她的心已经奉献给天主,此时,她只想当一个杰出的修女,男女情爱于她太缥缈了。
再说,她讨厌他,容貌是一回事,那种一见面就讨厌的感觉发生的毫无道理,她自己也参透不出所以然来。
“如何?”最后一个单音由快手的指尖流逝,一曲终了。
“不坏。”她由衷点头。他确有狂妄的本钱。
快手略带讶色。“原来你也有诚实的一面,我以为你又要死鸭子嘴硬言不口不由衷了。”
唐诗画扬着眼睫,斜睨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讨厌你了,”她故意吊胃口地顿下。“你傲慢又偏执,跟你在一起不用两分钟,我就全身冒汗,呼吸困难,我很难相信有人受得了你。”
他把她的贬当作褒。“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那是他的本钱啊!
他清楚自己天生的优势,骠悍是男人的天性,难不成有人喜欢娘娘腔?
她讨厌他,无所谓,反正他也看她不顺眼。不买他的帐,他自然有法子驯服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服服贴贴的,挑战于他是生活不可或缺的调味料,他会征服她的,在这之前,他必须先行观察——
“你骂我傲慢是一种偏见,因为你嫉妒我自由的心,我率性做我爱做的事,你却不能。”
“你强词夺理,自由是需要道德规范的,一旦任意妄为,这世界不全完了?”
什么陈腔滥调!自私主义的男人。
快手低低地笑。“我们的标准显然天差地远,看来,有必要经常沟通了。”
“谁理你!”
“真遗憾,”快手恶作剧地叹息一声。“你讨厌我,不过,从今晚起,你恐怕会无时无刻地看见我。”
“你话里有鬼,到底啥意思?”她受不了人家拐弯抹角,而且,他的恶意太明显了。
快手笑而不答,他低吹起口哨,因为硬把他拽来的正角儿上场了。
“你就是诗画?好标致的娃儿。”天涯的大光头一出现,整个空间似乎都亮了起来。
他穿着正式,长袍马褂,显然将此行看得十分慎重。
“你是谁呀……”她瞄了眼站在天涯身后的玛莉亚,口气蜕变。“伯伯。”不驯的口吻主动烟消云散,化成连迭甜蜜。
快手把这幕情景收入眼底,原来她也有惧怕的人啊!
“我喜欢你滴溜溜的眼珠,和你娘一模一样。”天涯笑呵呵地注视着唐诗画,就像打量一件古董,只差没动手去摸而已。
他那眼光也太过热情了,唐诗画觉得有些怪异,但对这光头佬她又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十分矛盾。
“伯伯跟我妈很熟?”
他忽地有些警戒。“唔,算是吧!”
“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她不记得她妈有这么一号朋友。
“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天涯毫不掩饰的欣赏叫人起疑。
她睨向玛莉亚。这葫芦里是不是卖着她不清楚的药?她怀疑。“什么意思?”
“咦,快手这二楞子没告诉你,你和玛莉亚暂时要搬到浅水湾去住一阵子?”
“你跟玛莉亚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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