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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挺安于现状的,除了高彦俦对我形同陌路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走了许久,快要那栖红阁附近了,临近中午,渐渐热了起来,我寻到了一处回廊坐坐再走,不想迎面走来两人,也正是要进来躲荫的。两个女子一身粉一身白,看起来漂亮极了,比刚刚看到的花还美,待走进了原来是齐乐和韩书真二人,齐乐身着粉衫,韩书真身着白衫,估计刚从栖红阁里出来。
看到她们,心情大好,想起最近忙于适应新环境,疏忽了排舞的事,忙迎了上去,恭敬行了一礼,没想到头顶哼哼两声,却是齐乐发出:“这不是绮回姑娘吗?最近可忙了?怎么今日这么得闲在这儿闲逛啊?怎么不用去伺候皇上吗?”
韩书真连忙插口:“乐儿,不要说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们,原本以为会有说有笑地商量事情,结果……还是深受其害,连齐乐也误会我了么?
齐乐向韩书真道:“怎么了?本宫还不能说了么?她三易其主,一次比一次爬的高,这样的手腕我们可自叹不如呢!”她转向我,“如果本宫记得不错,你进宫时是徐昭仪的宫女,后来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儿,在赏花宴上的表现本宫就觉得奇怪,但是……那时本宫还很喜欢你,很欣赏你在马背上的勇气,也不曾怀疑过你有什么野心,只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想不到……你的目的竟然真是这样的!”
我连忙摇头,急道:“那些都是谣传,事情不是那样的!齐才人、韩修仪!你们要相信奴婢啊!”
齐乐将脸瞥向了一边,不再理我,韩书真叹了口气,“不要怪我们不相信,是要相信你太难,那日清晨由于匆忙,伺候皇上熟悉的人太多了,皇上对你暧昧的态度,传的沸沸扬扬,逼真地好像我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个场景,怎么能叫我们不相信呢?”
是吗?居然传的这么真吗?难怪高彦俦要深信不疑了,可是小顺一向管理严谨,是谁这么大胆到处说呢?子音、子芳、江颖看起来都不像是多话的人啊,况且她们也不敢这样做啊,安崇殿向来只是些粗使宫女,当日进安崇殿的却是她们无疑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谣言四起时,皇上也没想过制止。
一想起这个,我忙问:“娘娘们可曾知道是哪个宫女最先向外说的,是子音、子芳还是江颖?”
韩书真思索了一下,道:“不知道,这种事怎么会查到是谁散播的呢?”
齐乐道:“好了,韩姐姐,不要跟她废话了,我们走吧!这个什么舞我也不想练了,省得想起她!”
韩书真犹豫了下,“但是这是皇上的吩咐!”
齐乐道:“什么什么皇上啊,现在皇上心里可没你,不会在意的,我们走吧!”
两人匆匆从我身边走过,带起的风卷起了我的衣摆,我愣愣地站在那儿,背脊挺得直直的,齐乐说的话虽然让我伤心,但尊严却是最受伤的,越是伤了尊严,我的背脊挺地越直,细嚼着这中间的话,越想越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懒懒的蝉儿在树颠吱呀吱呀地叫,有高亢的,有沉闷的。听姐姐说过,蝉自古以来是高尚品格的象征,它们永远都会择高枝而鸣,绝不附和别人的鸣唱。难道在别人眼里,我还不如那些蝉儿么?不!我虽然学不了蝉儿的高雅、圣洁,我也得坚强,我绝对不能被这些事情打到,什么软弱、什么自卑都通通地去吧!我不能再想着依赖别人、被别人照顾,不能再想着逃避,日子还是得自己一点点过下去,干嘛要让自己过得这么难受呢?最后苦的还是自己,我要好好的走下去,微笑着过下去。
回到住处,我已是汗流浃背,匆匆沐浴后,和子芳换班,去了御书房伺候着。
孟昶正在专注地批阅奏折,我轻轻地走过去,将茶杯小心地放在案桌上,他并没有抬起头来看是谁,端起参茶喝了一口,又埋头批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小顺道:“云南是否刚刚进贡了一批茶叶?”
小顺道:“回皇上,是的,今早刚到!”
“哦!”孟昶略一沉吟,道:“吩咐下去,给各宫都送些去。兰嫔最喜普洱,这样吧!”他环视一圈,“绮回你亲自送些过去吧!”
突然背上冒了股冷汗,要我送去,不是吧!虽然我刚让自己坚强起来,也不想这么快去找死啊!我暗自长叹了口气,和其他几个宫女领命而去。
蜿蜒曲折,去了章兰殿,通报过后,一进门,巧儿笑脸相迎,一刹那间,我觉得我来错了地方。兰嫔从琴弦边站起来,脸上笑盈盈的,我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寒意。我这是到了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