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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逼到这个份上。他们还能忍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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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魏长烟统领三军,不久交豫关沦入两南叛军囊中,背后豫州已然是座死城。陷入囹圄之地的王师且战且败,无路可走之下只得选择强渡岷江,绕过豫州,退至通州,伤亡惨重不可尽述。两军隔着岷江对峙,一时陷入僵局。
京中之中时局愈发紧张,有几个心存侥幸的人妄图连夜逃出京城,避到北上。没爬出城墙门就被逮了下来,次日问斩在百官面前,此后再无人胆敢触碰雷池。
不敢是不敢,强权之下怨言日益滋生:“国都要破了,还拉我们陪葬是个什么道理?!”
“酷吏j□j,怪不得南疆会反!”
“啧啧啧,看看这些人说的,酷吏?我们徐相爷明明是个慈祥可亲的死老头好不?”谢容拿着呈上的线报一个劲摇头。
“……”秦英没有谢容在这个时候还能调侃的好心情,向岑睿道:“那些人的背景查出来的,都是些小世族里的人,官职不大,墙头草一类的。”
“蚂蚁多了还能吃人呢!”谢容摇扇翩翩。
岑睿揉着眉养了会神,才凝起些精神看秦英递上的文书:“谢容说得有理,不起眼的人扎堆到一起就难办了。派人把他们盯紧了。”指尖一顿:“明王?”
纸上记载的一条流言大致如此:先帝的皇位本该是明王,却被先帝窃取了,还迫害明王一家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天理轮回,报应不爽,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到了岑睿这遭报应了。
谢容捉到岑睿脸上的异色,略略收起玩笑不恭:“这才是臣所担心的地方。明王已死了这么多年,却被人翻出来做文章。陛下还记得多年前京城瘟疫时的流言么?联系南疆无因由的叛变,怕对方在很早前就处心积虑布下这局棋。正因如此,臣害怕这次事变不仅仅与世家有关,幕后可能有更大的黑手。”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岑睿双颊枯黄,憔悴地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一笑起来倒还有两分精神:“我在明,敌在暗,也只能等着对方先出牌了。”
谢容暗自观量了下岑睿气色,道:“卫阳侯……至今仍不知所踪。”
岑睿仅有的一点笑容黯淡下去:“他不会有事的。”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事态的发展果如谢容的预计,暗处的怨言经刻意地渲染、加工,待人们缓过神时,已明目张胆地流传成了街头巷尾孩童口中的童谣:“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
这段童谣来源于前朝,暗指某后妃与外臣相勾结谋朝篡位一事。而现在,自是指向先帝迫害明王夺取皇位了。仿佛为了应景,数日后,天降异象,时值正午,京中忽而狂风大作,旭日竟如被啃噬般一点点消失在空中,整个京城漆黑如夜。
这下连对童谣抱有质疑之心的百姓也不得不相信,现在龙椅上的那位确非真龙了。不知经谁煽动,京兆尹门前拥堵起人:“南疆的仗什么时候打完?还能不能打完了?”“上天示警,是不是因为陛下不是天命所归之人?”
京兆尹宁景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直飞:“胡说八道!陛下不是难道你个兔崽子是?都他妈给老子抓起来!”群情顿时濒临失控,结果还没动手,政事堂传来口信:“勿动。”
宁景大人忍气吞声地看着门外激动的人群,大门一关,横梁一下。妈蛋,不就个天狗啃太阳么,又不是先帝诈尸,有什么好惊奇的!
这种传言要是仅在京城中传播就没了意义,两天后,恭国各处的藩王领地渐渐有人唱起了童谣。
“那藩王们是个什么态度?”岑睿静幽幽地坐在帐帘后。
“咳,”谢容像模像样地回忆了一刻,学着徐师的神情,肃容道:“其他人没吱声,就金陵王和老台王有动静。一个把传信的幕僚直接踹出门外,大骂他居心叵测,挑拨他和陛下您的兄弟情义;一个在街市上听到了童谣,哈哈大笑,呸了一口‘干老子屁事?反正轮不到老子做皇帝。’”
岑睿被他逗乐了,扑哧,露出这段日子来第一个真心笑容:“像他们说出来的话。”
“陛下,百密终有一疏。臣还是提议您先做好准备……”
岑睿抬手阻住他的话:“朕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回来。”
谢容捏紧扇柄,眸里闪过一道又一道情绪,最终沉淀为冷静的幽黑:“陛下,您留不住傅诤的。清高寡冷、不恋权势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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