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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知道哥哥喜欢他,像以前那样和他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涟金轻轻摇了摇头,“他已经有了这一世的恋人,我不能破坏。”
“不对,哥哥,不应该是这样的。哥哥忘记爹和莲姨娘的事了吗?”
涟金一下子怔住。涟清拉着他的衣袖,红肿的眼睛里眼泪又要落下,“莲姨娘就是生怕破坏爹爹的生活,怀了身孕也不告诉爹,要不是龙哥哥,小清就不会有哥哥了……”
涟金的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空白,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他的母亲是一个住在合水边上的凡人,偶然间遇到已经修炼成精被奉为河神的父亲。两人相恋,母亲却在无意之中得知父亲早已有指腹为婚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母亲不愿破坏父亲应得的婚姻和生活悄悄离去,后来若不是途经的龙族三殿下察觉到一个凡间女子竟怀了水族之子,他恐怕根本无法降生于世。在跟随龙族三殿下时他不止一次地埋怨过母亲为何不勇敢地与父亲厮守,而现在他竟是要重蹈覆辙么!
“小清,我……”涟金看着死死抓着自己不放的弟弟,见到他挂在脖子上玉佩,握紧了拳头,“可是事到如今,鳞片已经破损,我即使有悔恨之心也……”
“这倒不难,区区一片龙鳞,要复原不是难事。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凤时突然插话进来。
涟金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合上眼,母亲、三殿下、前世恋人、弟弟的样子依次浮现,接着是自己在鱼缸中望着在楼层里奔波却从不会注意自己的于林时的悲伤,望着哭泣的弟弟时的无助。涟金睁开眼,轻轻拉开涟清的手,向凤时低头躬身。
“请凤公子施法,涟金自当报答,只要力所能及且无害于水族之事,听凭凤公子吩咐。”
“报酬我自然会取,你不必着急。”
房间里的沉重哀怨之气一下子散了,涟金那仿佛冻了几个冬天的石头脑袋终于被涟清捂得松动开窍。秋蛮暗自感叹弟弟果然不比外人,一句两句就说到了点子上,不过当然,能想到把弟弟找来的白家表哥也是大功臣一个。
事情说成,卢天益让哭累了的涟清坐下,睦魅把玉佩和鳞片一起拿到凤时面前,两样东西一对,凹槽的形状虽是一致,细小之处却是有所缺损。凤时仔细查看了玉佩,玉上雕刻的纹路实则是法符,按照法符不难推测出缺失的部分。
凤时心里大约有了底,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法符,将玉佩和鳞片浮于其中,正要接下去施法,一股晕眩忽然席卷而来。凤时的身体微晃,划着法符的手改而捂住嘴,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白皙的手指间却有红色渐渐渗出。
房间里所有人都惊得怔住,凤时身体虚弱地摇晃,白应昊一个箭步,然而在碰触到之前,一个黑影从门外而至,稳稳地接住倒下的凤时。
作者有话要说:通告:我在欧洲出差,上网时间不定,三天后不一定能更新
☆、鳞佩 11
11
“阿时!”
“公子!”
“凤时!”
“凤大哥!”
“凤哥哥……”
一颗石子掷入水中,千层浪花激起,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却越来越浅,越来越静,直到什么都听不到、感觉不到。
凤时从昏睡中醒来,入眼的是正院卧房里的床帏,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却有数个不同的气息围绕在床边。
阿奇轻轻地“咪”了一下,用头蹭了蹭凤时的脸。凤时倦怠地又数度合上双目,自床边一个个看过去。白应昊,睦魅,在视线触到第三个人时,眉心不动声色地一蹙,撑着床榻坐起身来。
“阿时,别勉强!”
离得最近的白应昊扶住凤时,床另一侧的睦魅麻利地在床头叠了几个靠枕。凤时或许是精神不济,目光比平时柔了几分,看向较远处穿着暗紫色锦袍的男子。男子的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但目光却颇为温和,看着凤时眼中七分怜惜三分责备。
“感觉如何?怎么会弄成这样?”
“劳少主费心。”
男子微叹一声,“凤时,你我还用客套么?”
凤时沉默片刻,语气放得随意起来,“阎尘,这事你早就知道,前几日就在梧桐附近了吧。”
“前几日新月,你为穷奇护法,我有些担心就来看看。但不过是一个护法结界,怎么会虚弱至此?”
凤时别过头不说话,阎尘把质疑的目光投向端了汤药来的睦魅,睦魅进退两难地在凤时和阎尘间移动着视线,终于小声地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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