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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挂虚名;支领钱粮;其余事体;自有伙计老家人等措办。
话说这天冯渊起了个大早,心血来潮要往金陵河边走走,信步沿着长街向河畔而去,因太早的缘故,街头上都没什么人,正觉没意思,却见河畔上轻烟袅袅,似是睡觉烧得火生了烟,顺着蔓延过来,又似是清晨的薄雾,玉带也似,正在怔怔的看,却见河边上有个女孩子打了一桶水,也正起身,慢慢转过身来。
冯渊一眼看过去,望见那女孩子的容颜姿色,只见这小女孩生了一张好生毓秀的脸,两道似弯非弯翠柳眉。一双黑白分明含情目,最奇特是,在眉心有丁点大小一个圆点红痣,越发衬得人如玉女下凡,竟是个精致的不得了的女孩儿。
冯渊怔怔地看着那女孩儿,眼珠一点儿也不错开,那女孩打了水,艰难的向着河畔上提过来,猛然一抬头,看有位贵妇人盯着自己直愣愣的猛看。也是一怔。贾敏见这女子站住了脚,人才反应过来,正欲向前。却听得有个声音粗鲁嚷道:“叫你打桶水,也如此磨磨蹭蹭的,还以为你跳了河……”
冯渊皱眉,转头看去,却见是个发有些微白的中年人。生着一脸凶巴巴的,正在责骂那女孩子。
“不得无礼!”冯渊见状,不由出声喝道。
那中年人听有人从旁开口,这才转过头来,看到冯渊之时,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急忙说道:“不知这位爷有何事?”
冯渊哼了一声,说道:“她是你的何人?你为何对她如此凶?”
这老头儿本是个机智狡黠,极其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他消息又灵,知道这冯渊冯公子是个好男色的,平素里绝不在女色上用心,见了女子都目光也不动一下,今日怎么如此反常?心头一动。便不想放过这个自撞上门来的好主顾,即刻陪笑说道:“回冯公子。这是我亲生的女儿,近日里小人手头吃紧,正打算将她卖掉换几个生活的钱银。”
冯渊愣愣的看着英莲说道:“我清晨出门,来的仓促,只带了五十两银子,暂且给你做定金,三天后,就来迎娶她。”
却说这冯渊准备大张旗鼓的将英莲迎娶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薛蟠也带人着人去河边了,一看英莲,顿时是双眼放光,直直地就呆在那里,却是这薛蟠和英莲有孽缘在。这薛蟠一见英莲,就瞧上了!
这薛蟠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硬是要买下英莲,那拐子看着薛蟠的架势也吓了一跳,想着自己卖力薛蟠后就逃走,岂不是白得五十两银子,因此便干了!
薛蟠用现银将英莲卖走,正准备回府的时候,正巧冯渊过来商量婚事来了,一看这架势,当场不干起来。
要说这冯渊呀!
乃是本地一个小乡绅之子;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长到十八九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见这拐子卖英莲;他便一眼看上了英莲;立意买来作妾;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了!
如今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既然要花落别家了,自然是不干了!当场闹了起来。
这个薛蟠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仗着薛家的势力,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来,看着冯渊既然敢对他横,立刻气场全开,让人打了冯渊一顿,自己搂着英莲会薛家去了!
却不想,这冯渊就是一个短命鬼,被薛蟠胖揍一顿之后,一命呜呼了!
然后这事就报道应天府去了;不巧的是,这上任的人,正是那狼心狗肺的贾雨村,听见有人来告人命官司,详至案下;乃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至殴伤人命。
贾雨村当时表现的怒不可言,可瞧见了门子的眼神后,却只是让人先将凶手缉拿归案。
等着一听那门子说完这事,贾雨村的心里做出来一个选择,那就是舍弃英莲,保住自己的地位,因此至次日坐堂;勾取一应有名人犯;雨村详加审问;果见冯家人口稀疏;不过赖此欲多得些烧埋之费;薛家仗势倚情;偏不相让;故致颠倒未决。
又等了几日,那王子腾和甄应嘉果然联手写了信来,贾雨村最怕的就是自己帮了忙,这两家人却不知道情,等着王子腾和甄应嘉的书信到手后,知道自己应该表决了!
因此在第二天的审案中,这贾雨村便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冯家得了许多烧埋银子;也就无甚话说了!
贾雨村断了此案;急忙作书信二封;与甄应嘉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等语。此事皆由葫芦庙内之沙弥新门子所出;贾雨村又恐他对人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