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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享受的肉体乘电梯到了精神上,尤其异性占主动。黄楠清对这些似乎不开窍,闭着眼皮盲目地抬抬手,不知表达了婉拒,还是驱撵。杨茂坡侧过脸看了看,闭口不再让。尊重你,你不想叫女人按按,我拿你也没办法。女子站在黄楠清床边,无从下手,一时尴尬,留下又不是,一抬腿神情悻悻地离了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舞弊人生(一)(14)
床上黄楠清一动不动,他脸色松和,呼吸轻缓,四肢放松再放松,而思想里空洞洞的起不得半点水纹,如一具筋骨涣散,刚刚失去活力的动物。床窄,这事实更改不了,大动作一翻身或许就会掉下来,但床不是板凳,平躺着比坐着的感觉不知要好多大的一截;对于他,窄床,却像正想瞌睡时,好心人给他了一只枕头。声响从邻床传来,对黄楠清来说像是哑巴塞耳拒听。
“轻点,轻点,劲怪大,指头像火柴棒,乱戳啊!”
“咯咯,谁叫你乱摸呢!”
时间就像白天里出洞的灰老鼠,溜着墙根悄悄地跑,动作上带给人一种紧促。过的时间不长,或许超过课间休息十分钟,黄楠清思想里骤然刮起一阵小风,让他心神失静,原因很简单,是下午两点这个有型的点施的压、发的力。人有压力笼罩着,对于苛求精神上的懈怠,正面帮助不大。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似从骨关节蹦出,紧接着杨茂坡一声“呦——”,然后长吸一口气,又匀称地缓缓吐了出去。筋骨松了,人会舒坦的。这声“咔”把黄楠清的眼皮掀开了,他想确定一下时刻,就抬起胳膊来看手表,而眼睛无意间瞟了天花板……图片!彩色,女人,衣裤不穿,大小不一,贴着好几张呢。一股热力量由内涌外,他的疲惫却无踪。
“哎,一点半了,该走了吧。”黄楠清说。眼睛和思想脱了轨,但一心照样可以两用。
“休息好了?要不再躺会儿?”杨茂坡说。体贴话配角常说,是否出自真心就不好辨别了。
起身,蹬穿皮凉鞋,松开腰带束整衣裤,捋捋头发,他俩走往屋外。杨茂坡走在前面,赶着去埋单,这般马前鞍后,是种礼貌,把诚心与尊重表现。然而,异性按摩只他一人消费了。
来到上午答题的那栋临街三层楼下,杨茂坡看了眼黄楠清,说了句我走了,就钻进了上海轿。上海轿点火两次才启动,许是车旧牌子老,空调冷风不在设计之内,四门的玻璃窗洞开。三菱车还是占着人行便道,空调器在车头轰轰地响,平头司机趴着方向盘打瞌睡,前去惊扰无现实意义,黄楠清扭过头径直上了楼。
今天的几个人,心思各异,提的心劲自然不同,现在还打盹儿,黄楠清奢望不得,也不会轻蔑地嘲笑一声,时间对于他俩还早着呢。而他的作用特别,似纽扣,背着众人的希望,需要尽快提上精神头。
纸杯里茶叶放得多,猴王牌茉莉花茶,浓浓的,闻着香香的,水色却如中药汤水。黄楠清呷口茶,苦苦的,烫了点,或许提神的东西不苦不行,药材例外。
舞弊人生(一)(15)
放下茶杯,他才想,真没想到,不撞上还不相信,考点门口有人卖自己的答案,半公开,把答案当成紧俏商品,也不知卖了多少份,收益怎样,自己却蒙在鼓里。唉!智力果实被截流,被小人出卖,这事谁会干?或许有人顺路搭车,把答案再复印一份或几份也就行了。自己的答案一旦脱手,像是水库开了闸,宣泄的水怎能控制得了?挡住别人不易,管住自己总可以吧,看来把握解题速度是关键,只有拖延时间,让答案晚出了。
现在的时间十四点。
开考了,科目是《经济基础知识》,是公共科目。
屋子里超凡的静,只听到他的一呼一息,用具、摆设映入他眼眸,是死去已久期待复活的。圈进这里使他顿感孤寂,犹如身埋远离活人的一座坟墓,心血有种未名冲动,是今生首次出现,总想揭开压抑自由地走走串串。但哪里容得下身?长街短巷属于闲人,大小商场属于女人,谈恋爱的属于忙人,而他,今天的作用就在这间屋里,且要尽情地施展、发挥,别无另择。耐心、信心,脸上再生硬一点,他就像狙击手,等着目标现身,露出头来。
十四点十五分,只听木门一声吱扭,闪现出一张黑紫的脸面,鲜活的气息跟着挤进屋子。杨茂坡把试卷复印件摊放在黄楠清面前,又释然一笑,就扭过身往外走,轻轻带上门。屋里,复活的气息一抬头,又垂死,由于多了份复印卷,一瞬间把黄楠清的思维激活,如马达通电,他孤寂的感觉也飞远了。
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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