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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眉只觉心神大震,冷汗浸透重衫,白眉老者连连颔首道:“恕弟子不知??倘芮如鸥说出本身来历,弟子俩立即束手抵罪。”
芮如鸥及心印眼中怒焰如火,怅不得将黑白双眉生吞了下去。
老僧轻轻叹息一声,望着芮如鸥道:“芮施主你也有不是之处!”
芮如鸥一脸铁青,高叫道:“老前辈可是有反悔之意么?”
老僧莞尔笑道:“佛门弟子,忌打诳语,言出如山,那有反悔之理,在一年前老衲一再郑重相托,将一双孽徒引来此地,让他们俯首认罪,化解前愆。
岂料施主不此之图,凭血气之勇,一意孤行,千佛寺中百数十条性命就误在施主手上,施主不觉问心有愧么?”
芮如鸥一脸涨得通红,抗声道:“晚辈当时不知老前辈就是仇人之师,何况先祖之仇亦不能假手他人代报。”
老僧微笑道:“芮施主你这话未免太过牵强,如果一双孽徒丧命在千佛寺中,算不算假手他人?”
芮如鸥不禁语塞,一脸不忿之容。
老僧叹息一声道:“老衲误却证果,就是为一双孽徒双手血债耽误,当年武当五台只是孽徒两人好勇恃斗所致,并非与令先祖有什么深仇宿怨”
芮如鸥愤色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老僧笑道:“老衲说此话,绝非阻施主熄了复仇之念,凡在人世,无人能做到不曾做过一两件无心之错。”
说着目注心印禅师道:“禅师,你我同为佛门中人,请问禅师此生之中没有杀过一个人么?”
心印悚然不语。
芮如鸥愤声道:“老前辈若存心袒护门下,晚辈无话可说,容晚辈们告退!”
老僧脸色一沉,道:“螳螂捕蝉,孰知黄雀在后,芮施主,三年前苏州天平山下,施主口舌成仇,将赵锦枫杀死,如今赵锦枫后人亦已找上门来。
心印禅师灵台寺无故伸手,不问是非杀害了一条人命,这人之子也是天涯寻仇,二位可曾有过此事么?”
芮如鸥及心印闻言惊得脸色惨白,额角豆大冷汗冒出。
突然,在洞后闪出一双十五六岁青衣少年。
两人狠狠地望了芮如鸥与心印一眼,忽泪珠夺眶而出,向老僧同声道:“请老前辈主持正义。”
老僧似是无限感伤,长叹了一声道:“亲仇不啻戴天,老衲何能相阻,一双孽徒任凭芮施主与心印禅师怎样处置,老衲绝不过问,你们的事,就端视芮施主心印禅师有无愧疚之心了。”
蓦地——
芮如鸥与心印禅师高喝一声,双双疾如闪电朝洞外掠去。
韩崇原是局外之人,立在黑白双眉身后四五丈远处,他们言语字字入耳,胸中不由一阵慨叹道:“冤冤相报,何时可了。老僧说得不错,人生在世,不能或免做下一两件无心错误,凡事作退一步想,怨愤渐平。”
及见芮如鸥及心印双双迎面窜来,不禁暗骂:“无耻!”
两手飞攫而出,“海底捞月”手法奇奥无比,倏然翻腕“笃笃”两声,两人右手手腕要穴登时被扣了个正着。
韩崇拾指劲力骤加,冷冷说道:“朋友,大丈夫恩怨分明,敢作敢当,决不可一走了之。”
芮如鸥及心印两人猛感行血反攻内腑,酸麻袭体,真力一点都使不出,不禁色如死灰。
一双少年如飞赶出,见两人已被制住,不由大喜。
韩崇望着两人冷笑一声,扣拉着两人走回老僧面前。
老僧霜眉一皱,叹息道:“孽重难偿,老衲也无话可说,你们自己处置吧!”
说后,闭上双目
口口 口口 口口
韩崇与沈谦、黎玉珊说到此处,沉沉的叹一口气,两道眼神落在邻峰上。
黎玉珊娇嗔道:“二叔,讲话讲到节骨眼上就打住了,以后呢?”
韩崇望了两人一眼,道:“黑白双眉及芮如鸥、心印四人都得了所应得的处罚。”
黎玉珊道:“他们都死了么?”
“不。”韩祟道:“他们都废除一身武功,自残一只右臂,这是取得一双少年同意,黑白双眉至今尚留在洞内忏悔罪恶,芮如鸥心印及一双少年均立下重誓,永不得泄露此洞所在后离去。”
“为什么要立下重誓?”沈谦道:“莫非是太虚玄录关系?”
韩崇摇首道:“太虚玄录有无,恕老朽不知,不过老朽所得武学秘笈,乃老僧举赠,据老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