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这么个人的存在。
在人员流动上,学生和教师突破了地域和文化的差异,世界一体化达到惊人的程度。一个星期后德国人托马斯走了,从此杳无音信。紧接着换成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美国人Spencer(按译音,斯宾瑟)上课,斯宾瑟在沈阳待了几天,也许嫌这里不够动感,姑娘们穿得又多,可仍慑于911恐怖袭击的余威,就转道去了北京。
10、kina。cc和美国猪头安德鲁(下)
猴子走的第二天是周末,下午我们见到一位他的美国老乡,名叫Andrew(按音译,安德鲁)的白人大胖子。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胖的人,他扭头时脸和脖子嘟起的肉都要颤上三下,肚子大得可以放婴儿在上面睡觉,不用抱着都不会担心婴儿滚落下地。尤其是他的手指头,简直就是十根肉肠。东北的十月室内即使有暖风也感觉凉意四起,他却穿着胸前带酱汁的黑T恤衫在冒汗,我们看到他这样更冒汗,冒的是冷汗。
总之,他浑身上下都令大家惊叹不已,没出国就开了眼界。
上课没多久,张晨曦在我旁边悄悄说:“感觉叫安德鲁的外国人都是大胖子,脏,还凶。”“还有络腮胡子。”我补充道。他“呵呵”傻笑起来。
这美国来的安德鲁讲课更是无聊,德国人托马斯的课是发闷的无聊,至少还有内容,他这是荒诞的无聊,没内容的无聊,差一个档次。
开讲二十分钟,他打着响指,一圈圈的摇晃他那肥脑袋,嘴里不断重复:“Salaki Salaki Dawki; Salaki Salaki Boogee。”说完还不断在问我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几个经常对外国人产生兴趣的女生依然兴致勃勃,很配合安德鲁一遍遍的说:“I don’t know。(不知道。)”这屋子里的其他中国人也没一个知道的。
安德鲁不断重复那句听不懂的鬼话,直至令人生厌的程度,课堂里早就有人开始用中文和旁边的同学聊天,他带着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我们,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又在说些什么。我真恨自己知识浅薄,没有听过这句话,不然一定回答出来替中国人争口气。
扭头瞥见斜阳洒进窗户,烫得地板一层金色,暖洋洋的感觉,突然生出睡觉的欲望,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真不如睡觉得好。
忽然间听到一阵既生疏又刺耳的声音,转过来看着安德鲁,他仍像看傻瓜似的扫视所有人,嘴里不停的叨叨念。这次我听清了,“他骂我们傻瓜!”,我大声叫起来,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向我投射过来。大胖子不明就理的呆望着。
“You’re an idiot; we’re not!(你是傻瓜,我们不是!)”我带着中国口音的英语回敬道。安德鲁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无赖表情,大概在美国被人叫惯了“idiot(白痴、傻瓜)”。继而,我转向周围的同学,“他刚才说:‘You Chinese idiots。’说我们中国人傻瓜,白痴!”这一句立刻刺破不满的脓包,继而引发大规模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周围的男同学纷纷问我傻瓜用英语怎么说,我像发弹药似的把idiot和fool这两个仅知道的“傻瓜”告诉他们,他们纷纷转向安德鲁用“You are…(你是......)”这个句型练习造句。
安德鲁一节课还没混完就走了,接着听张鹤私下说他在美国是个卡车司机。唉,一个美国卡车司机也能来中国教语言做老师,为什么中国出租车司机就不能出国教中文呢?
飞世一时苦于找不到洋面孔,又不能让招徕顾客的英语课空着,就赶鸭子上架似的强行将一位留学咨询顾问推上讲台。
一见到这个中国面孔,我们呼啦啦的全散了,只剩几个好学上进的留在那里,也算给讲课的面子了。也许这位飞世的中国职员讲英文课比安德鲁和托马斯都好,但没人买这个账,因为她长着一张中国脸。
11、混在避风塘的日子(上)
罢了飞世的英文课,其他人作鸟兽散,我和张晨曦还有几个人站在楼下,不知该去哪里打发这个无聊的下午。有人提议去避风塘茶楼打扑克,立即通过集体表决,六七个人像掉队的散兵游勇,三三两两的摆满人行道并以极其悠闲自在的速度向前移动,好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不然会被交警开罚单说我们超慢速行走。
路上有个长得像怪物史莱克(Shrek)的人过来跟我搭讪,“你的英语挺好啊?”声音像从一个大瓦罐里发出来的。我不知该肯定,还是假装谦虚,只好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