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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知道了就好,想来,你也是个识文断字的聪明人,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这就吩咐李厨娘给你和纳兰公子准备酒菜去,你把这个公子给我牢牢地抓紧了。”袁娇娇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快到晚饭的时候,纳兰请的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怡春院,袁娇娇也换上了红色的喜庆的衣裳,胸前还特意别上了一枚闪亮的红色珠花,有模有样地字堂院里招呼起客人来了。
“哟,谢秘书,您来了,我说怎么今日喜鹊是叫了一整天呢,却原来是有贵客要盈门啊!谢秘书,您里边请,里边请啊!”袁娇娇职业性的媚笑,招呼着客人。
我的耳朵听到谢秘书来了,赶紧走到门边,向下张望着。却只是看到谢秘书一个人,可是纳兰呢?纳兰怎么还没有来啊?他不是一向都是和谢秘书在一起的吗?纳兰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我的心砰砰地乱跳起来。
“袁妈妈,你今日这身打扮还真是看着喜庆啊!”谢秘书说道。
“那是当然,今日可是我怡春院接女婿,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得要打扮得喜气些啊!再说了,我们今日嫁的可是我们怡春院的头牌红姑娘,这场面自然是要气派些的,谢秘书,您看看,要找我的哪位姑娘陪陪您啊?”袁娇娇甩着手里的花手绢,说道,胸前的那朵红色的绢花随着她的身体的颤动而不停地颤动着。
“谢秘书?你可算是来了,让胭脂等的好苦啊!你看看人家纳兰公子,还常常都来,可是你呢?这一去就把胭脂给忘记了,胭脂好心酸啊!”胭脂说着,就往谢秘书身上搭,还拿手绢假模假样地去擦眼泪。
我是知道的,胭脂一定是没眼泪的,她是不会想谢秘书的,平日里一点表现也没有,看到她在屋子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扳着手指头算账,偶尔也还会找我帮她算算,看看一个月都挂上了多少盘子,我也深刻地知道,胭脂之所以这么不要命地接客,拼命地抢盘子,绝对不是为了当花魁,不是为了二和我争夺头牌的位置,她只是为了多攒点钱,好让袁妈妈把她的妹妹买过来罢了。
想到可怜的胭脂,我突然觉得自己比胭脂还稍稍幸福一点,最起码,我还遇到了一个真心对我的纳兰,为了我,他竟然不惜偷出家里的古董去当掉,一千块大洋!一千啊!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几年都挣不到的收入啊!纳兰,纳兰真是个好人,我的心头暖洋洋的,咳嗽似乎也不知不觉地好了很多。
走道上响起了脚步声,我探头看了一下,是严妈,严妈上来了。
我匆忙闪进屋子,装作梳头的样子坐到了梳妆台前。
“哎哟,我说君言啊,你怎么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啊!楼下的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你怎么连衣裳都还没换呢!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和那日可不一样,严妈知道,你的这个小心里可是装着纳兰公子的哦!”严妈笑盈盈地说道。
我的心里一咯噔,我知道严妈说的那日,指的是哪一日,就是我出卖自己处子之身的那一日,那个夜晚,那个威严又很少说话的将军,连同那几百大洋一起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想抹去却怎么也不可能抹掉,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却也没能救住父亲的命!
想起可怜的父亲,想起年迈的母亲,我的泪又要流下来,今夜,我虽然就要和我真心爱着的男人同床共枕,可是我已经不是***之身,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纳兰他会嫌弃我吗?想到这里,我的脸色暗淡下来,我觉得自己没有颜面见纳兰,我不是个好女孩,我不配得到纳兰这份纯洁的爱恋。
“君言,你这是怎么了?纳兰公子不是把钱都交到柜上了吗?你怎么还在流眼泪啊?今日可是你真正的好日子,可不兴哭啊!”
“严妈,我这是高兴,是高兴的!严妈,您不是说来青楼的男人没一个好的吗?今日怎么又说纳兰公主好了?”我擦干眼泪,想起严妈那日的话,便反问严妈道。
“你这个鬼Y头,就不兴严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严妈但愿是看错了,严妈可是真心希望纳兰公子能够给你幸福,能够将你赎出去呢!”严妈真诚地说道。
我握住严妈正在给我梳头的手,说:“严妈,您真的希望纳兰公子将我赎出去吗?我走了,您就不想我吗?”
“傻孩子,想归想,严妈怎么会不想你呢?可是毕竟你的幸福重要,能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做个好女人,那才是最最重要的啊!”严妈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幸福的憧憬,似乎她没有实现的梦想,都希望在我的身上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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