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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轻飘飘看过去,哼,狡诈的老狐狸,不能来硬的就来软的,还对个没及笄的小姑娘使攻心手段!
为老不尊!
话都到这份上,前前后后都让息长源都给说完了,姜媃还真不好再拒绝。
她咬了下唇,飞快夹了秦野一眼,提出要求道:“那我小叔跟我一起留府上作客成么?”
笑话!她刚才还没进门牛鬼蛇神就跑出来了,这几天她绝对不要离开大佬,不然自己中招了怎么办?
关键时刻,大佬反派命格保命啊!
毕竟,她就不怎么相信大房这几个人,她只相信大佬。
尽管很不情愿,息长源还是笑着爽快同意一并留下秦野。
末了,姜媃又让人把婢女流朱接过来,此时夜已经深了,只是南山院这边不见黑暗罢了。
事说开了,在座众人心头的就不用再有顾忌。
息重月让人准备了一桌宵夜,几人围坐一块,不用依着规矩,边用边闲聊。
云初恨不能什么好吃的都夹给姜媃,姜媃用不下那么多,只得找大佬帮忙。
是以,从来都是自己“剩”东西给姜媃用,今个秦野硬是用上了小姑娘剩的。
两人这样不分彼此,甚至还很是习惯的模样。
息家几人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里,还不约而同在心里又把秦野这个名字画了个重点。
宵夜用罢,仆役飞快撤下去,长随吉安带着个人来了。
那人脸上有好几道交错的疤痕,让那张脸显得狰狞。
他被吉安丢进来掼到地上,身上衣衫褴褛,还有血肉模糊的鞭痕,显然是上过重刑逼供了。
一股子浅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姜媃偏头去看他相貌,仔细打量了,又把这人同原身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人影比较。
最后确定,确实是姜坤!她所谓的“父亲”
姜坤喘着粗气,适应了厅里刺眼的光线后,他缓缓蠕动抬头。
甫一抬头,就见着个精致漂亮的娇娇小姑娘,他愣了下,几息后才惊呼道:“姜媃!”
然后他还看到了秦野,秦野不曾见过他,他却在暗中看见过他很多次。
“你……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姜坤用一种意味不明的口吻说。
姜媃单手撑头,懒懒的说:“他们说我是息家小女儿,所以你来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出人意料的,姜坤居然摇头:“我不知道。”
姜媃皱眉,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许是身上鞭伤疼得厉害,姜坤缓了缓继续说:“那年冬天,下着大雪,我两岁多的女儿媃儿在屋外堆雪球,只不过晃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我四处找寻,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后来到了晚上,有个蒙面黑衣人抱着奶娃上门,他将奶娃留下,还说,从此以后,我女儿就是这个奶娃,只要我好生照顾着,我的媃儿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姜媃皱起眉头,不用说那奶娃就是原身了。
姜坤动了动,坐将起来:“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奶娃怎么都能照顾好的,没想到不到半年,就有生人在四处打听,还将同村同龄的奶娃都抱走了,我和媳妇儿很害怕,商量了后连夜搬家。”
“再后来我们落脚到绮罗村,后面的事你应当还记得。”姜坤看了姜媃一眼。
“我那口子思念媃儿,身子也不好,没几年病逝了,我想找媃儿顺势也离开了绮罗村,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确定息家大夫人当年捡的小姑娘就是我的媃儿!”
说道这里,姜坤几乎将牙给咬碎了,他好像在恨着什么,又好像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悲愤又绝望。
说到底,整件事里,姜坤也是个受害者。
但姜媃却没法产生恻隐之心,她很冷静,并用一种盘观者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
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同情姜坤,也兴许她根本就不是原身的缘故,所以所有的事在她眼里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哼,”息重月冷笑一声,“你敢说你十年前来没来过京城?不仅来了,还见了某个人,还在息念念出行的路上扮作乞丐,讨的了几两碎银。”
既是要查,息重月自然里里外外都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姜坤十年前登记在官府的路引底子他都能找出来!
姜媃看向姜坤,真真假假的,果真没说实话。
姜坤眼神有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息重月面容冷酷无情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