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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几天前确实见了一面,见他满腹心事,事关他的身世来历,我猜测是否在仙都陶家。”
隐石禅师道:“仙都没有,陶寒江这人可不大好相处……”
白英渡嘿嘿笑道:“陶前辈这人向来如此,一般人爱理不理。肖玉安和他的女儿陶思诗,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陶前辈对他倒格外垂青。”
有关肖玉安的终身大事隐石禅师曾听师兄提起过。他摸着头颅嘻嘻笑道:“嗯,是好事,好事,你恩我爱一对儿。”
“嘻嘻,大和尚也懂这事儿?听说和尚也时常骚动凡心……。”
“放你娘的狗屁。”隐石自感言语过于粗俗,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止,脸上也泛起羞赦之色。他忙转过话头问道:“你刚才说啥身世来历?”
“你徒弟的身世来历,大概你已知根知底。”
隐石禅师到安福禅寺时肖玉安已十多岁,曾问过肖玉安的来历,无持大师含笑不答,他也就不再相问。他反倒问白英渡道:“你晓得他的来历?”
白英渡回味那夜肖玉安的神色,一时出了神。隐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俩光顾了自己说话,你听,那边好像有厮杀声……”
正说话间,一个难民模样的人抱头鼠窜而来,边逃边结结巴巴地指着后面道:“强盗抢劫……杀……杀人了……”
白英渡刷地跃起身子向前飞奔而去,隐石禅师大步流星地跟随其后。两人转过一个山弯,从上向下望去,山间一个平坦的山坳,杂草丛生,四面古木遮天,中间草坪上一伙人正在捉对厮杀。双方一式的黑衣黑裤,所不同的是一方头包白巾,一方头蒙黑布,有几个蒙黑布的人已倒在草地上。两人飞身直扑山下,隐石禅师大喊道:“不准杀人,不准杀人。”
见和尚和一青年侠士到来,白方中一人大叫:“请大和尚快来帮忙,这伙强盗青天白日抢劫,狗胆包天了。”
黑巾方一齐高喊:“他们才是强盗,请大师父出手援助。”
隐石左顾右瞧,一时没了主意,看两方都像是强盗,又都说自己不是强盗。他不敢贸然出手相助,问白英渡:“你看哪一方是真强盗?”白英渡冷冷观看了一会道:“分不出真假,说不定是强盗内部火并。”“屁话,看你平日里鬼精鬼灵,到紧要时节反倒分不出黑白了。”隐石禅师心急火燎,再分不清就会死更多的人,手中的九环锡杖已铃啷作响。他想,被抢的一方是好人,抢的一方是强盗!他越想越有道理,大喝一声,活像晴天起了个霹雳:“呔,这些货物是哪一方的?”白方说是白方的,黑方说是黑方的。隐石瞠目张口说不出话来。白英渡嘿嘿笑了一会,揶揄道:“先抢的一方是好人,后抢的一方是强盗,你不妨再问问。”隐石一听恍然大悟,喝道:“谁先抢?”双方又都指责对方先抢。隐石拍拍后脑勺,道:“这世道变了,强盗也变聪明了,连谁是强盗都难以分清了!”
白英渡细察了一会,白方紧护财物,人数不多,见黑方有人抢去一包财物,立即紧追不舍;黑方人数众多,大都几个人围着一个白方人相斗。看武艺,白方个个身手不凡,而黑方亦攻退有序。他大致已分辨出哪一方是强盗,他对隐石禅师道:“黑方是强盗。”隐石禅师道:“你讲的有点道理,不过,如果黑方的财物先被白方抢去,黑方现在要抢回,那哪一方是强盗?”他立在当地,急得六神无主。
白英渡不再与隐石禅师争论,跃上树梢,似在观赏一场绝妙好戏。
白方一高大汉子使一条齐眉棍在人众中左劈右扫,黑方一人惨叫倒地,一人已脑浆迸裂。黑方发一声喊:“强盗杀人了!”刀枪一齐向大汉的身上招呼。白方的另一汉子忽地一个旱地拔葱,在空中一扭身子,头下脚上伸开双掌向对方的刀枪拍去,黑方似训练有素,见对方似饿鹰扑兔,刀枪一齐向汉子的身上刺去。汉子的身躯在空中似飘忽不定,双掌齐飞,黑方四个人已中掌倒地,一齐嚎叫不止。
黑方已渐处下风。
白英渡连称:“好身段,好掌法!”
隐石连宣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可伤人性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已顾不及谁是好人谁是强盗,锡杖早已向汉子的双掌扫去。汉子的双掌微微一缩,右掌一个反缠金丝抓住了锡杖,隐石禅师向上一挑,汉子的整个身躯被挑到半空。锡杖在空中转舞,汉子仍抓住不放,身子在空中车轮般的旋转。白方十几个人逼住黑方,另五六个人向隐石禅师围拢过来。说道:“敢情贼秃和强盗是一伙的,先料理了再说!”隐石朝白英渡大喝道:“姓白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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