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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火,又歉意地对陈总笑了笑。
“不是你要我帮你找私家侦探吗?”大熊笑呵呵地道,“找到了。”
“这么快?”杨君又惊又喜,“你马上过来接我。”他报出思民文化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对不起,”他说,“你知道邱思民看的是哪一个心理医生吗?”
“不知道,”陈总摇了摇头,“好像不是本市的,他每周都飞出去一趟,说是去度周末,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去看心理医生。”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阵,话题围绕着邱思民转悠。没多久大熊来了,杨君跟陈总道了声谢,便和大熊一起出门了。
邱思民联系的那家私人侦探社,是比较低级的那种,专门负责挖人隐私,主要是为男人女人调查另一半的婚外情,以及商业、爱情等对手的隐私和痛处。这种侦探社在行业内很被人瞧不起,但却是最有钱的一类,属于有钱没地位的类型。大熊他们那种比较高级的侦探社经常会和他们有联系,借助他们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情报来推进侦破的进程。
说话间就到了。侦探社的门面在一条嘈杂的商业街上,抬头是夸张的几个大字:“蓝月亮侦探社”。门口的装潢五颜六色,看起来不像侦探社,倒像是夜总会之类的地方。
“他们口风紧,”大熊说,“不过,对于同行,只要签了保密协议,又肯给钱,一般都愿意提供线索。”
“你给了多少钱?”杨君问。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一条口信,不要书面资料,钱不多。”
进了门,上一道昏暗狭窄的楼梯后,进入一间敞亮的办公室,眼前蓦然一亮——东君侦探社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侦探社了,但就内部布置的豪华和仪器的现代来说,仍旧比蓝月亮侦探社稍逊一筹。格子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大熊解释道:“他们是以盯梢为主的,坐办公室的时间不多。”他领着杨君穿过各种形状古怪的仪器,走进里面的小房间,也不敲门,直接推开就进去。
“关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杨君。”大熊跟里面坐着的男人说,那男人看到他们进来,已经先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地迎上来,不管杨君愿意不愿意,先抓过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晃了好几下,边晃边说:“东君侦探社的社长是吧?久仰久仰?”说完他仍不放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拉着大熊的手摇晃:“熊哥,你又来照顾小弟了,我们就靠你吃饭啦。”杨君不习惯这样过分的热情,不露声色地抽出自己手,关张立刻察觉了,他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得更热情了,原本光滑细致的一张脸,骤然间笑得沟壑纵横:“我有点猥琐是吧?没办法,职业习惯,接待的都是有些臭钱的大爷,不容易啊,看人脸色吃饭,不好混!”他连连摇头,痛心疾首地指着窗外:“君哥,你看到我的门面了吧?那能叫侦探社吗?纯粹就是个卖笑的地方,丢侦探的脸啊——可没办法,人家做那种事,就专门找这种门面的地方去,正经的侦探社他们连门都不进,这叫‘不是一窝贼,不进一家门’!”他连连摇头叹息,仿佛不胜委屈。杨君暗暗觉得好笑,心想你还挺有道理。
“别扯那么多了,”大熊看来跟他很熟,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办事吧。”
说到正事,关张收起了油嘴滑舌的腔调,脸容一正,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纸递过来:“这是保密协议,熊哥,你知道规矩,签个字我就全告诉你,要保留一句,我就全家死绝!”
“我要你全家死绝干什么?”大熊刷刷地签着字,“快说,别扯东扯西的。”
“行。”关张收好协议,搬了张小椅子在两人对面坐好,“邱思民是在2003年6月份找到的我,说要我帮他调查一个人。那人是他公司里的会计,我想他找我调查她,不是公司的派系斗争就是男女作风问题,这种事我见得多了。我问他调查哪方面,他说是全方面。我做这行也有好几年了,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到,便要他说清楚点。他说,就是要我在杜莉萍——就是她要我调查的女人——在她家里安装几个摄像头和窃听器,叫我派人24小时在外边守着,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这种奇怪的委托我没接过,一时没留神,就问了句为什么。干我们这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问为什么是个大忌。邱思民听我这么问,说没必要告诉我,只要我回答能不能做。我说能,他说不止这么点事,不光是杜莉萍家里,包括她出门在外的一言一行,以及她家人的一言一行,都要有详细的记录……”
“他要这么做干什么?”大熊打断他道。
“我没问。不过一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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