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属下不该隐瞒您,隐瞒教父……父,我知错了!”
‘父’这个称呼已经十几年没有喊过了,这个代替教父的字眼对他来说已经很是模糊。父亲在他小时就去世了,大他很多岁的哥哥继承了西斯家族。他再也没机会喊‘father’这种字眼。其实他很想喊洛文启天一声父亲,不过他知道这只是奢望。好在教子可以喊自己的教父一声“父”,可以借着这个契机弥补心里的缺失。
拉尔法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也许这个称呼会让司令大人觉得他僭越了。
洛文启天浓密的眉毛上挑,心里很满意拉尔法对他的称呼。其实他等这个称呼等很久了,可惜自打拉尔法来到他身边后一直是司令大人前司令大人后的,好像当年的那些情分这个孩子都不记得了。
“是不是很疼?”
拉尔法见洛文启天没怪罪他的僭越,如同湛蓝天幕一般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的光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打疼了?”洛文启天抱着他走进司令室旁边的休息间,边走边问。
“不,并不是您打疼了,而是……”
“上次我让你去找昆德给你看伤,为什么不去?想硬挨着逞英雄?”洛文启天瞥了拉尔法一眼,恼怒中同时流露着藏不住的宠爱和心疼。
拉尔法咧着嘴笑了笑,眼睛眨了眨,眼前的一切真像是梦。“对不起。”他在心里反思,大概正是因为没顾上去医治手臂的伤所以才会发烧,如果不发烧或许就不会被追杀者伤到,也就不会丢他做为司令身边的军人的脸。
“您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拉尔法担心一个人重量会让洛文启天手臂酸痛。毕竟洛文启天很久没这样抱过谁了,突然这样,手臂怕是吃不消。
“膝盖不疼了?还嫌疼得不够,是不是还没疼够,还想再挨一顿打?”
“不是。”
“那就老实待着。嗯?绷着身子,不嫌疼?靠在我身上,别硬撑着。”
拉尔法不敢置信似的看了一眼面色威严的洛文启天,余光被洛文启天胸口无数徽章的光芒刺痛。真的可以把湿漉漉的头靠在这些荣誉与权力上面,不会玷污那里耀眼的光芒么?
“这么不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都是什么毛病。离开太久连我的规矩都不知道了?”洛文启天沉声训斥,真是离开了太久,都忘了他的规矩。惩罚愿意绝对服从,疼爱就服从不了?对要服从的内容居然也懂得了挑三拣四?这都是什么臭毛病!看来真得好好规矩规矩了。洛文启天在心里想着。
然而洛文启天的怒火并没让拉尔法胆战心惊,他似乎还沉浸在突然来临的惊喜里,无法确信。片刻后,他试探性的靠在洛文启天的肩膀伤,以极其虔诚而恭敬的声音说:“如此,属下失敬了。”
让拉尔法趴在床上后,洛文启天走到厅里,打开传话筒吩咐他的私人医生昆德过来。
拉尔法想快些穿上裤子,趁着洛文启天在外间打电话时一个劲儿的和疼痛作斗争,试图翻身穿裤子。
洛文启天走回里间的卧室时正好看到拉尔法无比痛苦的穿着裤子。
“拉尔法!”洛文启天瞪了一眼挣扎中的拉尔法,急声阻断他手中的动作,随后抓起被单手腕一抖,白色的丝绸被子轻飘飘的盖在他的身下,将他想遮住的地方挡了个严实。“这样就行了。等医生来。”命令的口气不容置喙。
见拉尔法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一边的裤子,洛文启天半劝导半命令似的对他说:“有病不避医生。必须让他给你看看下面的那些伤,不许穿裤子!”想起拉尔法不计后果的用皮带勒着伤口和那样敏感的地方洛文启天就又气愤又心疼。
“是。”拉尔法不再抗争,司令不让穿就不能穿。见洛文启天转身要走,拉尔法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说:“父,十一点半您是不是有个会议?”那是个重要的会议,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司令的正经事。
洛文启天看了眼表,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我知道。你好好歇着。”
即使趴着,拉尔法也没忘了颔首鞠躬,以军礼送洛文启天离开这间屋子。见房门关上,拉尔法有些沮丧——这次大概没办法跟在司令身边在开会时给他端茶倒水了。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就不会害怕疼痛,就不会表现出难以忍受的神态了。
——人之所以坚强,在于不畏惧最黑暗的绝望和最煎熬的痛楚。强大的精神可以凌驾于肉体的痛楚和欢愉之上,一个强大的人能使荆棘血路绽开迷人的玫瑰。
想起洛文启天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