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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你也不应该这么叫我啊,我比你大十来岁呢是吧?”撕开刚买的烟取出一根点着,“可不能跟程程学的没大没小。”
钱程骂着他,打舵进小区车库泊好。电梯到17层停,娄保安摸摸口袋没带钥匙,旁边那个不耐烦的抬脚就踹门,一个小胖子应门。踹门扒眼看了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得是个女的呢。”
“我来的时候可不是个女的吗?让保安哥打发走了。”
我多了句嘴:“也不说让我们见见。”
“这个就不用见了,”娄保安露出上当受骗的神色报怨,“比我经验还丰富。”
“那还不好?”钱程鞋一甩进了屋,“你又不娶她。”。
小胖子撇嘴说道:“我打眼儿一瞄那位就不像本份主儿。”
“你马后炮吧你。”娄保安扒拉开他拿拖鞋,“上次见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我见过吗?”小胖子托着双下巴,“不应该啊。”
“家家喝什么不?”
“热水就行。”
“真的,长得特像那个高、高什么来着?”小胖子顾忌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跟钱程摆八卦,“就是……”
“这个你请教专家,”钱程倒是没避讳,扬着嗓子问,“哎我说,日本那个号称五星级女优,一生就拍十五部AV……”
“高树玛莉亚。”娄保安果然没让他俩失望,把水递给我,脱口又出补充资料,“她爸开银行的,家里款着呢,就是要玩。”
我差点鼓掌,真是行行出状元,这等高人不服有罪啊。
“对,”小胖子一拍巴掌,“挺像她的。”
钱程侧头想想,纳闷:“也不好看啊。”
“主要是那种气质。”
“感情你丫拐着弯儿骂街呢。”
娄保安倒是没什么不满,靠进沙发里长吁短叹:“你说85年的都没有处女了我可怎么办啊?”
小胖子抢话很快:“都哥哥你这样的还他妈哪来的处女?”
钱程啧啧奇道:“85年的,比家家还小好几岁。亏你还学法律的。”
“过14岁我就不怕。”娄保安边说边上上下下打量我,此时无声胜比有声流氓。
“靠,看什么呢。”钱程长毛豹子一样扑过去,整条手臂横在他脖子上,“你丫看什么呢!”
“翻白眼了翻白眼了。”我用最笨的方式阻止暴走怪人,“快松开他钱程。”
小胖子只看戏不帮腔,钱程一收力娄保安咔咔直咳。“你这脾气……我就是想问家家认不认识什么好女孩儿,适合结婚的。”
“结婚?”钱程翻身坐到他身边,“你说什么梦话?”
“我几岁了?”他伸出一个巴掌。
钱程用心地数,告诉他:“五岁。”他一龇牙,“不像。”
“三十五,”娄保安拒跟智障交谈,向我诉苦,“我妈说我五一之前不带女朋友回家,七天假期用来相亲,一天三顿饭见三个对象。”
还不如一顿饭见三个,剩两顿还能吃消听点。那两只听众双双呆掉。“阿姨她……为什么要陷害妇女同胞呢?”钱程窃笑道,“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跟你结婚?征婚启事贴精神病院大门儿上去吧。”
三十五岁已过而立又未及不惑,娄保安摇摆着,还是有少少困惑的。他不排斥结婚,困在想不通结婚和同居本质区别在哪里,未婚同居不违宪,当然在法律上也是不受约束,这是双方自由的保证,裴多菲不是说了么,若为自由故,生命爱情皆可抛。小胖子迈着四方步在地板上逛来逛去,口中喃喃念道:“女人,她的名字叫贪心,总是要了里子又要面子。”这位已婚人士的精辟阐述得到娄保安的推崇,连说三句有道理,钱程扬了乌溜溜一双眼瞧我却问:“是吗?”我跟小胖不熟,说话不好太过份,哼声低笑表了个含混模糊的态。娄保安抱着怀,手指在手臂上敲着,鼓励我:“辩方请致辞。”
一场被告是女人的审判开庭。
我为什么是辩方?“什么是里子什么面子?”
小胖子回答:“即定事实是里子,结婚证书是面子。”又问法官,“我是控方律师还是证人?”
钱程说:“你是被告。”
“歇会儿~”小胖轰他走,“有这精气神儿爬香山去?甭跟这儿管闲事。”
娄保安啪啪拍着真皮沙发叫肃静。“辩方继续。”
“男人不贪心吗?”我玩着食指上一枚细金戒指嗡声嗡气地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