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她忿然地离座,依芳讪讪地道歉,“林经理,我是紧张过度了,非常抱歉。”
朱佳信也把责任往身上揽,“我感冒了不该拖着不去医院,把病菌带给大家。”
虽然平日她的脾气也很暴躁,但是不是真正动气,手下的人心里还是有数的。她明白自己是把私人的情绪带动了工作上,离开会议室之后走进洗手间,掬了凉水往脸上浇。她真的是小看了孟庆喜的本事,不过是个年纪比她小五岁的小屁孩,却搞得她的日子过得一团糟糕。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得像是小山一样,她提不起兴趣来处理,早早的下了班离开办公室。
林紫乔开着车从“拾武”跆拳道馆对面的马路经过的时候,孟庆喜正搬了梯子,爬到高处清洗招牌,孟尔凡在下面做帮手,不时的进进出出。她越过车窗玻璃,隔着马路看过去。他在梯子上面回过头,马上就认出了她的车子,手凝在半空,目光一直锲而不舍地追随。
那道炙热的目光,隔着车窗都像要在林紫乔的肌肤上灼下印记。
那夜他被拒绝,并不表示放弃,他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车子继续前行,下班的人潮拥挤了道路,车辆的引擎、人流的吵攘,混合成巨大的声浪,最终经隔音玻璃过滤之后,传入林紫乔耳中的只是一片迷糊的混沌。时速表跳动之间,车子驶出很远的距离,她与数不清的人擦身而过。
记不清他们的面目,也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的交集。
孟庆喜失落地垂下头,孟尔凡在下面叫他,他应了一声之后,继续举起抹布拭擦跆拳道馆的招牌。车子越驶越远,林紫乔从倒后镜里面看到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的再不能分辨一举一动。
擦身而过之后,就像是一滴水汇入了海洋之中,再也不能找回来。
与其让自己放不下,天天暴躁得像是炸药包一样,她为什么不勇敢的去尝试一下?
她突然之间踩住了刹车。
身后的车子疯狂地揿喇叭,按下了车窗玻璃怒骂。“你发神经了是不是?突然之间刹什么车?”
是的,这一刻她的确疯了。
她调转车头,换了个行驶方向,重新向着“拾武”跆拳道馆的方向驶回去。
孟庆喜扶住梯子,站在高处,看着林紫乔的车子一路驶回来。她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拉开车门下车。白色V领亮缎衬衫搭配驼色的西装长裤,她就这样一身干练与清爽地向着他走过来。
“下来。”
林紫乔站在了梯子下面,抬起头跟他说话。
这一刻,他像是失掉了行动能力一样,只是看着她,却没有行动。
她明明已经走远,但是突然却回过了头。
林紫乔的情绪轻易就焦躁起来,提高了声音说:“你不是说要追求我,做我的男朋友吗?是不是前几天才说完的话今天就已经忘记?”
他终于有了反应,几乎是从梯子上面跳跌下来。
“我没有忘记,我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林紫乔伸手替孟庆喜找到平衡,却被他顺势抱住。跆拳道馆在临街的位置,络绎不绝的车流在他们的身边经过,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抱。困扰了她几日的情绪突然之间散去,她对将来不抱希望,但是却不愿意在这一刻就错过了他。
孟尔凡提着水桶从场馆里面出来,结果发现招牌只清洗了一半,但是干活的孟庆喜已经罢工,他从林紫乔的车厢中探出头来跟他挥手。“师兄,我已经找到了女朋友,现在要请假跟她回家。剩下的活你替我干完,再见!”
梯子倒了,水桶被踢翻在地,抹布还挂在招牌上面晃荡。
如果每一个人找女朋友,都像孟庆喜这样大阵仗,只怕会世界大乱吧?
孟尔凡头痛地看着他留下来的“战场”,而林紫乔的车子只留下一道尾气,已经瞬间驶远。
小喜的自白:
巍巍昆仑山口,是骑车进藏的必经之路。
从出发日到抵步这里,我们在路上花了足足二十天的时间,扛着单车爬到高处,一目千里都是连绵的群山。身边的沈学东说,能够站在这个地方,人生之中已经没有过不去的坎。
是的,一生人之中,或许只会有一次这样的(炫)经(书)历(网)。
大腿的内侧因为每天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已经磨出了厚茧,但是这次的旅程实在是太值得了。
迎着风站在山脉之上,我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假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