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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大门口,一辆马车停下,肖荣抽回悲离,警觉从高垒的柴旁跳下,躲在一旁墙后。
那一身白衣下车后,朝身后人一摆手,便让他们先走。
人走后,便捂着胸口扶着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又一会儿,正了正色,便直起身子往屋中走。
肖荣扭身,朝着国宾馆走去。
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大步跨着,挺直的后背不过有些累。
他正视前方,正直的样子却,心中都是波澜。
已经够了。
所有留恋,不过只是两个字罢了。
父亲挺好,却未见母亲最后一面。
所谓憾事,不过如此。
他既然答应公孙冀文保护他一生,那就信守承诺。
其实不过一个借口,是不敢见亲人罢了。
周身静的无声,面前也是空旷,那一块儿心中空落,也被填了大半。
可是寂静中突闯入一声儿:
“兄……兄长……”
第269章 大哥
程明浩脱口而出,竖在原地看着他,而肖荣,步子仅缓一下,便加快脚步。
兄长。
这个声音太久违了,久违到他叫自己,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程明浩确定无疑了,匆匆跑着追肖荣,可是肖荣毕竟轻功了得,跳上别户房顶,跑的极快。
他的脚法轻快,跑过去也无过大声响,都以为是谁家的猫乱跑到房顶,弄的砖瓦微动。
后面人本就虚弱,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他便撸起袖子,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扑通!”
“哎哟!”
突然一声惨叫从耳后传来,肖荣停下站立房顶,那本疼的脸都皱缩在一起的程明浩立马唉了声儿,大声儿叫道:
“兄长,你,你先别走,先别走!哎哟……”
他快速爬起来,扶着墙根儿看着那身影,仿佛千言万语卡在了嘴边,不知说什么才好。
肖荣动了下身子,迈开半步,那人见了突然“哇”一声儿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乌拉道:
“唔……你回来了……兄长你终于回来了……”
他拿起自己的袖子,便是一顿乱擦,脸上又是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肖荣。
房上那人身子很直,程明浩缩着肩膀,又猛地抽泣,含糊不清道:
“兄长一走便是三年,人又有几个三年,三年中母亲死了,父亲没了盼头,告老还乡,他将自己礼部尚书的位子推荐给二叔,兄,兄长你可知……父亲最重视的是什么……”
最重视的,就是他的位子。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肖荣那聪明才智,鬼才在他身上便是名不虚传。
他最想要肖荣坐上他的位子,继承程家的所有,一直按部就班如此的肖荣也向着父亲所期待的,快步行走,可是不过世事难料罢了。
肖荣从房顶跳下来,缓步走向一身泥土的程明浩,他将脸上面罩扯下,看着那个文弱弟弟,道:
“阿浩,哭什么。”
或许好久不见这几个字太过沉默,准备说出来的时候,鼻子有些微酸。
只能以兄长的口气,教训他。
“兄……兄长……”
他又哭的汹涌,这些年,他的兄长看起来更像个侠客了,曾经还有些书生气息,而现在全部烟消云散。
看着他眉目中隐隐的深邃,他心头油然而生一个念头,兄长不是那个兄长了。
那时候程明浩不过一十七岁,何事都在懵懂,肖荣对他百般纵容,而程父也未把希望寄托给程明浩。
可是肖荣走后,程明浩却没了庇佑,整日读书写字下棋,唯一最爱的,便是下棋。
可是程父看到程明浩怎么都比不上肖荣,突然觉得没了希望,便将位子,让了出去。
而现在自己连棋经都输给了一怪老头,实在难堪。
不过并未经历过情爱,他却不知深浅如何,也不懂肖荣走了那么久,不肯回来。
那年府中大乱,他从未如此害怕。
本以为肖荣几日便回来,谁知道……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这么久了,你还是爱哭。”
这话中没有责备,两人这一幕看起来也挺怪,程明浩年整二十,身子虽不抵肖荣强壮,但仍就也是不少才女心中情人。
可是这么哭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