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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卑微到亲自来接衿尤,这不符合规矩,他也不会破了这规矩。
迎亲的轿子提前一天过来了,这千里迢迢让人抬着,把人累的半死,衿尤看了心里也是恶寒。
他们提前到了在此休息,阿述随着他们也一齐到来,他直接见了衿尤,衿尤在桌子边拿着小剪子,正在认真的剪着黄纸。旁边还有一个一直帮她递东西的公孙冀文。
他犹豫着要不要进时,便听到了一个疲惫的声音:
“来了,那就陪我去看看他罢。”
毕竟曾经见过面,也算朋友一场,阿述先是听不懂她的话,然后体会到她是什么意思,狠狠的点着头。
一路上他也听说了那个傻兄弟的事情。衿尤没有求冗煜要不要让她出去,直接跟着阿述坐上马车就出去了。而公孙冀文说着不放心她的身子,便找了匹马,随着他们一起。
同时肖荣也恢复了那个捂得严实的样子,只是同墨房老板的维诺不同,看衿尤的时候多了一分可怜。
冗煜的部下也没拦着,衿尤什么都明白,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
这雨也渐渐小了起来。不过还是烟雾缭绕,湿气十分大。衿尤拢了拢雪白罩衣,她扯出了个难看的笑,这越是喜气,衿尤越不能忘了穿丧服,她觉得成亲那天穿才是正好。
还未走进,衿尤便透过车窗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便示意他们停下。
那个人影一身黑装,半散下头发,墨如长波,罩着她那纤细的身子,无比萧瑟。
是那个女人,在锦州帮过她的花间。衿尤不让他们过去,花间这个姑娘那么要强,怎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
“躲什么躲,过来啊!”
花间抖着身子,刺耳的尖叫冲进他们的耳朵,三个人便下了马车,一深一个脚步,靴子上沾满了泥土。
她没有打伞,衿尤举着木伞,慢慢的走了过去。
女孩儿站了不知多久,渐渐觉得头上没了雨水,便扭头,哭红的眼睛顿时多了一分厉色。她退了几步,脚刚好抵着任景的石碑,恐惧的蹲下为他拂去沾上的泥土,未抬眼皮。
“姑娘怎么又出来了,可别再出来害人了。这景兄弟都死了,你还出来做什么?”
“花间,我……”
“姑娘,赶紧回去吧,可别淋坏了身子,我和姑娘不一样,我本生于卑微,淋点儿雨不算什么,可是您却有好些个人心疼,您看这景兄弟,不就着了这个道?”
她说的悲凉,猛一抬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看的衿尤发慌。
“您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要沾这晦气?”
“你说够了没有!”
阿述实在听不了这惨话,见衿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便替她开脱,可是这一说不当紧,花间渐渐哭出了声,她站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
“早就知道现在,当日在锦州我大抵可以一刀劈死你算了!也不该有现在这一档子事儿!可怜了任景还不说,让王爷糟了多大的罪。”
“子罗怎么了?”
衿尤脱口而出,却被花间挡了回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说过来看任景,现在又关心起了王爷,你这水性杨花何时能改改?”
突然从旁边蹦出来一个同年龄的男孩儿,惨白惨白的嘴唇,像是大病还未初愈。衿尤见过他,那个在王知府说要杀了她的人。
“花间!走!我们回去!我早就说过她欠我们王爷那么多,还也还不清!”
花落扯花间的时候,脸色有些狰狞,似是胳膊上有些伤撕扯的痛。
一直躲在任府不远的花落,本担心花间出事,却看到这样的情形,他向衿尤啐了一口吐沫,拉着不情不愿的花间,想要消失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就算走,花间也说了句令衿尤心里不肯原谅自己的话:“衿尤,锦州时你们去打猎玩耍时,任景同我讲最多的就是你的好。可是我倒没有看出你那点儿好。”
她现在已经痛苦到底端了,再痛苦一些,又有何妨?
那时,他们让任景去同他们一起打猎玩耍,可是任景倒拒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去。而他苦闷的时候,就来找花间谈心,说了许多胡话,因此花间,心疼的是这个傻男人,到死了才敢将自己所做的东西送她……
阿述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衿尤大哭大闹的样子,她只是平静的用手扫了雨水,将手中的火折子打开,点了许多的黄纸。又小心翼翼的用伞打着,直到它烧完熄灭,衿尤才招呼着阿述为他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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