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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衿尤的头,又放到自己的胳膊上,听到她低低的啜泣。
就算那两个月见识了她多么坚强,也深知这个女人的强大,可是如今却如此可怜,又可悲。
渐渐听到她的嚎啕,公孙冀文轻轻抚着,就怕一用力,她就会消失。
等到身旁的小人儿渐渐没了声音,又松开自己,她又静静的坐在了一旁,公孙冀文也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直到衿尤开口,“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卑微的犹如草芥,求着最后一个能求的人。
公孙冀文皱了下眉头,衿尤也不看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只不过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
衿尤的相貌,性格,也是她可以骄傲的资本,可是她从来不会将这个看到自己的眼里,也随意践踏着自己的身子。
他见过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充满了整个不大的身子。可是又不丑。于是他忍不住回了句:
“好。”
第129章 可怜
公孙冀文想要扶着单薄的她,可是却被她闪躲了一下,随之也无更多表情,他早已经习惯这样的衿尤。
“曾经肖荣被惩罚时,也没见你这么求过情。”
他淡淡的说出一句衿尤听不懂的话。
“曾经就只是曾经,衿尤想不出来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荣,公孙冀文身边一直跟着的忠心侍卫,也就是那个墨房老板。可是那日她见的肖荣,却很精壮,而墨房老板却有些消瘦,实在不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一直在幕后帮着衿尤的人,便是公孙冀文,她也不懂,他到底欠了衿尤什么,便可以为她铺好了那么多路。
衿尤走在前方,说来也奇怪,公孙冀文以真面目见人,然后门卫也让他们出去了,并且还没有人阻拦,只有几个有心的人,去通知了冗煜。
她没有问为什么,这个时候也不想知道关于任景以外的事情,她只想救下来他。
那树上铁锁挂着的黑溜溜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干涸的血还是真正的皮肤颜色,他干裂的唇和抬不起来的眼皮,证明了这残酷的事实。
衿尤一来,便就立刻跳上树,想要解开这铁锁,却被一旁的看守拦了下来。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衿尤,而且还跪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没了力气去与他们抗衡。
“放开我啊!”
公孙冀文便护着衿尤,却听到衿尤的质问,他只是回答:“你让我带你过来,那只是过来看看。”
“你!”
站在他身后的衿尤,走到任景面前,可怜的看着他,“任景,我再也不喊你富贵了,再坚持一下,我便再求求哥哥。”
旁边的苍蝇,转在任景身上,还有的血肉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些小虫子,她抖着手,将它们赶走,又求着公孙冀文,给任景点水喝。
可是无人应答,他只是带她过来而已。
眼看着任景的生命特征越来越弱,天也越来越阴沉,好像在多一阵风,这天就下的瓢泼。不过这样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还是没有下出来雨。
他身上结块的淤,刺痛着衿尤的眼睛,衿尤不忍心,将任景的手掌放在自己两个手上,给他搓着,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抖着唇为他哈着气,为他带来一点儿温存。
任景渐渐有了反应,动着手指回应着她,脸上带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任景,我们去和哥哥认错好不好,我们去认错,然后你不会再在这里受罪……”
“小……小衿……”
任景抬起手指,想要动,腰间的铁锁嘎吱做响,磨碎了衿尤的希望。
她一把抓住,狠狠地摇着头,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们……去认错……”
“小衿……钱,钱袋……”
衿尤看向任景的腰间,那个沾满了血的钱袋,衿尤拼命的摇摇头,一点儿都不想听任景说话,他现在,这是要做好了不肯说的准备。
远处男人四指并拢,青筋暴起,瞄准了山头挂着的男人,突然箭已出鞘,刚好,穿了他的心脏。
箭头还带着温热,滴在了低处衿尤的脸上,一滴,两滴,三滴……公孙冀文皱着眉,冷冷的眸子看向拿着弓弩的冗煜,对上他染红的眼睛,两个人倒谁也不退缩。
“任景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遍了整个山的石壁上,回转了几次,也传到了一堆人的耳朵里。
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