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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代价
“阿衿最近是不是疯了?”齐子罗捅捅旁边的任景,任景拿着水壶,在盯着齐子罗不停偷笑的衿尤面前晃了晃,十分中肯的点点头:
“瞎说什么大实话。”
自从踏春回来,衿尤就不停的扣着手,对着齐子罗傻笑,往常齐子罗若是惹怒了她,她肯定会拿着木珠就往齐子罗身上打,可是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不仅不会打,还十分顺着他,那种嫌弃他的劲儿再也没有了。
任景放下水壶,掐着齐子罗的脖子吼道:
“去了几日你对小衿做了什么?”
“哎呀呀呀!”齐子罗翻着白眼,夹着脖子,抖着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衿尤打下任景的手,说:“没事儿,我没事儿。”
任景瞪大双眼看着衿尤,这个衿尤绝对不对劲儿!齐子罗感受到衿尤的保护,得意忘形的坐在衿尤旁边,指指自己的肩,说:“来给大爷捏捏。”
衿尤立马站了起来,轻轻的给他捏捏肩。
“不对不对,使点劲儿……你有没有力气啊!整日凶的和一个泼妇一样。”
“别别别……疼疼疼!”
衿尤使劲儿掐着齐子罗,顺手打了他的背,说:“得寸进尺。”他突然感觉的以前的衿尤回来了,灰溜溜的又坐到了任景的旁边,任景在一旁大笑着,说他笑的花枝乱颤也不为过。
衿尤仔细的修剪着手中一支支木槿花,齐子罗磕着瓜子,一只脚放到凳子上,抹了把鼻子说:“哎,阿衿,本王带你们去听戏好不好啊?整日闷在这里,难不难受?”
“不难受。”衿尤放下手中的花枝,又拿了另一个。齐子罗吃瘪,觉得没面子,又不死心的问:
“阿衿要不要添置两件衣裳?你看你整日穿的这么素净,哪像个小姑娘?”
“对啊,小衿,曾经我就提过这件事,去添置两件吧。”任景也这么觉得,她的衣服似乎只有一、两种颜色,还是十分相近的。
衿尤放缓了手中的动作,抬了抬眼,看着一身紫红的齐子罗,看起来妖艳轻浮,摇了摇头。齐子罗立马不高兴了,拉下脸问:“阿衿这是什么意思?”
“她嫌你丑。”任景嘲笑着他,齐子罗这次没有搭理任景。他嘟着嘴,期待的望着衿尤,想让衿尤去买几件新衣裳,可是衿尤看都不看,拿起那几支花,寻了个瓶子,往自己房间走。
“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他咬咬牙,眯着眼睛看着衿尤,嘴角挑起一个弧度,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景也觉得没意思,摸了摸腰上衿尤送的钱包,触到一个圆状的东西,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子。
“您还是不告诉衿尤姑娘吗?”花开弯着腰,在齐子罗耳边轻轻的问。他脸上渐渐失了笑意,冷嗖嗖的看着衿尤屋子的方向,过了好长时间,才摇了摇头。
“可是……”花开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之后,退了一小步,恭恭敬敬的站在齐子罗一旁。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踩在凳子上的脚,将半挽着的袖子扯好,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轻轻抬起手指,朝花开勾了勾。
花开领意,于是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了齐子罗,听见他说:“找个城里最好的裁缝,做件鹅黄色的衣裳给她。”花开点点头,齐子罗又想到了什么,轻轻的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说:
“再给她做件最好的嫁衣。”
花开有些惊恐,但还是收了想问的话。
齐子罗表情阴沉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他死活都没有想到,踏春那短短几日魏帝就订了两桩婚事。他还奇怪魏婉嫣为何那几日看见自己就躲,和齐元说话的时候,齐元还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最后才知道,齐元奉了父皇的命令来给自己谈婚事。
若是娶了魏婉嫣,不说会给齐元带来怎样的利益,光是衿尤,他就放不下,自己也不可能去娶魏婉嫣。婚事订到了一年后,具体什么日子还没有谈好。他只希望这一年能尽量退了婚事,或者说,根本不让衿尤知道。
至于另一桩……齐子罗的脸越来越阴沉,他在驻扎营差点因为李的坏心思出事儿的当天,就知道了那日所有的事情,花开当日未去打猎,亲眼目睹了魏的马载着李回来,并且李,几乎衣不蔽体,被乱树枝划伤,像个疯子。几千将领全部看光了她。
魏帝大怒,下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透漏一点风声便株连九族。李宰相当场就昏了过去。李抖着身子,拿起旁边侍卫的刀就要寻短见,被士兵制服,有人发现是魏的马,李便装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