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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力的,除了阿勒就是霍深。
核心不稳的人练骑射总是会很狼狈,不仅要用胳膊死死拽住缰绳,还得腾出手来搭弓,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佝偻着腰手忙脚乱。
但霍深不是。
他纵马狂奔,速度已经很快,到靶点后瞬间直起腰,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只一秒就能瞄准靶心,然后猛地一放弓,对面半指厚的木靶被他生生射个对穿,木屑一片飞溅。
而他全程没用手碰过一下马缰,胯下的马却知道要带着他拐向那个方向。
臂力、腰力都强得惊人,让人不禁想他做某些事时冲击力是不是也这么大。
沈月岛心里有些疑惑。
只用胯部就可以控制马方向的人,他只见过一个,就是阿勒。
而霍深自小在枫岛长大,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海,是怎么连成这一手骑射本事的?
正想着眼前突然冒出个黑点。
沈月岛抬起头来,看到霍深已经架起第二箭,箭头正对向自己。
“哎——干什么这是!”
裴溪洄刚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叫,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沈月岛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避。
不是吓傻了,也不是就想找个死,而是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荒凉的无畏,他坚信霍深不会伤到他,就是伤了也没关系。
果然,下一秒那支箭就破风而出,“咻”地擦过沈月岛耳朵,射下他身后橘子树上一颗熟透了的小金橘。
小橘子咕噜噜滚在地上,霍深驾马朝他跑来,沈月岛把橘子捡起来时霍深刚好来到他跟前,俯身朝他伸出手:“跑跑?”
沈月岛抓住他的手臂翻身上马,“跑跑。”
凭什么不给摸
沈月岛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奔跑过了,风掠过耳畔,两旁景物飞快向后倒退。
霍深扯起缰绳,低喝一声,马儿纵身一跃跨过高高的围栏,带着他们直冲向场外。
那一刻,飙升的肾上腺素让沈月岛不顾一切地大喊了出来。
这感觉太爽了,爽得他想撒欢。
马场和庭院地方还是小,跑着不得劲,他想直接冲到山顶上去。
霍深总能读懂他心里想什么:“跑吧,清过场了,今天家里随你跑。”
“要是踩坏了花怎么办?”
沈月岛回过头来问他,弯着眼睛在笑,笑得特别张扬,灿金色的光打在他半张脸上,有一种极具生命力的、疯长着的漂亮。
不管过去多久,霍深都为这样的沈月岛着迷,他横过手臂,圈在怀里那截细细的腰上,把缰绳交到沈月岛手里:“踩坏就踩坏,本来就是为你种的。”
这话昏庸得让人晕头转向,沈月岛一夹马腹冲了出去:“霍会长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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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山顶上。
从这里往下能看到连绵不绝的针叶林,和几间坐落在林中的小尖顶房。
“我就喜欢这样的小房子。”沈月岛指着其中一个小尖顶说。
霍深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喜欢哪个?”
“啊,喜欢哪个你给我呀?”
“嗯,都是蓝山的岗亭,你喜欢我让他们收拾出来,晚上咱们就搬过去住。”
沈月岛笑了笑,想要说什么眼前蓦地一黑,胸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好像他以前也想给什么人盖一间小房子,但房子还没盖好那人就不见了。
“还是算了。”他捂着胸口说,“我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霍深指尖一颤,抱住他说:“那不住了。”
布汀希覃起效和失效都不是一瞬间的事,那是个缓慢的过程,就像沈月岛断药后是一点一滴记起阿勒的,重新吃药后他也会一点一滴地把阿勒忘记。
先是忘记他惨死那天的电话,再忘记他们分手那晚的情事,最后忘记有关他的所有过去和承诺,以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
在这个过程中,沈月岛不是全无意识的,他能感觉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正被从脑海中抽离,却无能为力,抓不住也记不住,最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伤心将他淹没。
“我想回去了。”他扣紧身上的衣服,向后靠进霍深怀里,脸颊贴上对方侧颈时,一滴泪莫名其妙地滑了下来。
霍深抬手帮他抹了,“冷吗?”
“有点儿。”
“来我这儿。”
他圈住他的腰,把他的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