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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公开的秘密,不曾提起的秘密。这是一条河,不可跨越,但是他今天说出来了,一时冲动,收不回去了。
柳松开放在领带上的手,低著头,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他在看著哪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杰森觉得他的手指都比往常要更加苍白,仿佛被抽干了血液,无力的苍白。
但是他终於还是什麽也没有说,不否认也不解释,没有发怒,没有任何情绪的表现。事实上他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就是淡淡的笑,上扬的眉毛,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无情无欲的机械娃娃。
他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只留下一句“能不能接他出来,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黑色的优雅 第二章 2。2(修)
2。2
柳很头疼。他的身体应该是很好的,一个常年接受高强度锻炼的身体,总是没有那麽简单就崩溃的。但是事实上,柳的身体不好,而且是很不好。他博得整个西西里尊敬的并不是他神乎其神的枪法,也不是他高度的智慧,而是他的那种精神,他不知疲倦地处理著整个大家族的几乎所有事情,他的作息时间已经达到了一种非人的状态。
然而柳的头疼,却不是源於身体的极限状态,能让阿普利亚家的军事感到头疼的事,很少,非常少,却十之八九离不开信任的教父杰森,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这是一个误会,天大的误会。一个柳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的误会,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他放之任之的误会,却似乎成为了横隔在两人之间的不可逾越的壁垒。
柳的美貌是天之所赐,在他年纪尚幼的时候就已然体现的淋漓尽致,於是就产生了这样一种关於他和他养父之间实际维系的风言风语。柳本身对此并不甚在意,他是个很不在乎他人评价的人,或者说,完全的自我中心。
对於这样的流言,杰森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於是当他撞见贝洛蒙和上身赤裸的柳共处一室的时候,他想当然地默认了那个流言,而事实上,贝洛蒙只是在检视柳为了护卫他而所受的枪伤。
柳知道杰森在想什麽,他从来都知道杰森在想什麽,他没有解释,当时没有,以後也没有,即使他知道杰森变了,不过那又如何呢?他的目的只是让杰森坐上教父的宝座,而至於杰森对於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完全不构成影响。
将那锦送进来的热茶饮下去大半,他有种头疼得到了缓解美好错觉。
而另一方面,杰森很快就知道柳口中所说的“表现”是怎麽一回事了。
加利昂家在西西里也有不少年的根基了,一直以走私烟草为生。今天晚上是加利昂少爷的婚礼,受邀的名单中当然包括了年轻的教父杰森,阿普利亚家的军师柳,以及几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事实上,以教父的地位,完全不必出席这样的婚礼,但是杰森明白柳的意思,这是一个适当的时机,可以说是让他露面的最佳时机。
在贝洛蒙死後,从迅速的稳定住家族内部,秘密的接出杰森,再到安排他的公开露面。一切都如此妥善,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杰森心里才会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柳第一次到家里的时候,他才8岁,自从杰森有记忆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看过柳犯过什麽错误,别说是大错,就是芝麻绿豆点的小错都没有见过,在家里,从来只有他和几个表兄弟姐妹常常因为做错事而被罚,跪地板,禁食,类似这些的种种惩罚措施从来也和柳无缘。
他想不透,应该说,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能够完美到完全不会有一丁半点的失误,所以他不亲近柳,因为他觉得只有会犯错,会撒娇,会哭泣的人,才能够称得上是正常的人类,而柳给他的感觉,从来也不真实。
正如柳所说的,他们一起洗过澡,甚至同床共眠过,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并排坐在车後座,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然而他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自从那番争吵之後,也许那根本就算不上是争吵,柳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开口说话,杰森也不想说话,他只是偶尔偷眼看他。柳支著胳膊,撑住下颚,面朝窗外。西西里夜晚的华灯斑斓的光线投射在他的侧脸上,从杰森的角度,只能看到藏在黑发中的小巧的耳垂。
当杰森和柳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他毫不意外的看到人们脸上浮现出比街头的华灯更加色彩斑斓的表情,吃惊的,疑惑的,不解的,更多的是厌恶。他们想叫他死,应该说,在场的人里大概除了柳之外,没有人是希望他出现在这里的,包括柳的贴身保镖,那戈和那锦那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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