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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怕是连日日捏在手心里都不放心。”
薄澈眼神微微一闪,复又笑,“哦,还真是令人期待……不过,叫我来有什么事?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如何被玖癸那小猫儿死死抓在手心里?”
重宣无奈,不过也不再答话,只拍拍手,宫人闻之便带了一个人上来。
薄澈好奇,斜眼去看,便见了一白衣少年盈盈立于殿上。
建筑妖神宫殿时多用暗色玉石,此番琉璃灯火映照,衬得那白衣人愈发白若轻雪,简直要化了去。
薄澈轻笑,回头看向重宣,“莫不是为了这人和玖癸争吵的?不过,你何时变得这般没了审美水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穿白色?”
白衣少年听闻,一愣,却是想起了什么般垂头红了脸,微微扬起的眼角染上绯色,令人不禁想知道那黑玉般的眼瞳是何样春水?
重宣也是一愣,这才发现那白衣少年白得太过,竟和一身白衣同色,这般站在那里,简直看不到人形,就只剩了一张白纸似的。
两个人具是感到窘迫,便见了薄澈扬手一挥,一方白玉折扇破空而出
轻烟浓雾扬起又淡去,嫩黄衣衫的少年恭敬跪于薄澈面前,只见他的肤色是比那白衣少年更为莹润的玉色,在嫩黄衣衫的衬托下,愈显白嫩。
同样姿容非常亦白皙无比的两个少年,此番对比,显然是薄澈手下的人更胜一筹。
重宣抽抽眼角,道:“薄澈,我请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比什么的。”
薄澈微笑,道:“我还以为你就是想比什么。”说着,他向跪在身前的少年伸出手,轻轻唤了句:“玉扇。”
玉扇仰头,目中露出欣喜,便伸出手扣在薄澈手里,衣袖滑下,露出雪白皓臂。
薄澈一把拉起他让他靠在怀里,轻轻抚摸怀中人漆黑顺滑的发。
重宣看在眼里,却觉得怪怪的,仔细想了一番,又看看薄澈清朗的眼神,叹了口气。
他这个好友,当真是把人当宠物来养啊。
“此番唤你来,是为了托付你件事情。”说着,伸手指指下让沉默站立的少年,“故友遗子,我无法好好照料,只得托付给你。”
“哦?为何?”
“春之杨花,唯有春神宫殿最为滋养,妖界冷寒,不宜生长。”
薄澈神色不变,只道:“身为妖子,生于妖界、长于妖界才最为合理,若是以你说辞,我不是该把什么兰花妖、桃花妖、杏花妖、梨花妖都收了放在我那里?”
重宣叹息,眼中无奈、疲惫愈多,“薄澈,你该知我境况,故友之子不可怠慢,玖癸却不依不挠,我别无他法,唯有委托于你。”这般诚恳的告诉,却是他无可奈何之下褪去妖神尊贵的光环,在向好友恳求。
薄澈神色微变,终于将怀中玉扇推开站起身来,他傲立于上方,看着下方之人,冷然道:“名何?”
下方之人见了那尊贵神子一身傲气,如披月华薄衫,一身光芒万丈。他目眩地低头道:“小人折纸,见过春神殿下。”
2、第二章 闲池阁,且沐浴
温热的气息从白雾弥漫的热水池中弥散开来,纤细的人影在迷蒙中掬起一捧水,至头顶洒下,漆黑的发顺着身体修长紧致的线条垂落,然后散开在水里,仿若泼墨于水,黑白分明。
玉扇捧着干净崭新的布巾垂头站在一旁,直到水池中传来哗哗的水声轻响,他才抬起头来。
折纸站在水池旁看着玉扇,极美的面庞沾染水汽,愈显剔透,他招招手,“过来。”
玉扇走来,蹲下,奉上布巾。
折纸微笑,道:“你便是薄澈殿下的贴身小侍?”
玉扇眼神微微一动,便见了折纸顺着池中台阶缓步上来。
折纸从玉扇手中接过布巾,也不擦拭,直接往身上一裹,拎了湿透的长头发挤水,还偏着头看玉扇:“果然是个玲珑妙人,薄澈殿□边的一切都不可令人小觑。”
玉扇依旧面不改色,只又奉上另一布巾为折纸擦拭头发,仿佛折纸方才说的话都未曾入耳。
折纸眯眯眼,细长的眼眸光芒一闪,终于不再说话,擦净身体,接过玉扇抖落的新衣,任其为自己整新裳、束腰带。
此番玉扇准备的是淡青锦裳,其上杨花如絮,绣纹飞舞,衬得折纸白皙剔透,愈发缥缈似仙人。
薄澈的宫殿名为春冉宫,因着宫主的力量四季如春,宫中无一不在的迎春花永开不败,每每雨后扑落的金黄花瓣沉积为厚厚绒毯,与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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