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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黑洞洞的枪口。谁敢保证这个妖精不扣扳机呢?扣扳机比张嘴咬人要容易得多,又文明又现代又富传奇浪漫色彩。这家伙,住着这样宽敞、漂亮的房子,干着那样辛苦的工作,这么大的反差,令人费解。我吻她一下差点丢了舌头,要是……,谁敢保证两腿之间那件宝贝是安全的呢?侦察员克制住自己的“资产阶级淫乱思想”,鼓舞起“无产阶级的凛然正气”,稳如泰山地坐着。面对着光屁股女人和黑色枪口,他坐得那样端庄,他脸上神色那样安详,的确是壮烈的英雄,人世间少有。他静观变化。
女司机面皮越来越红,乳头因激动而哆嗦,像两只小鲁的尖吻。侦察员恨不得扑上去把它们咬下来,舌尖一阵剧痛,他继续坐着。
她轻轻地叹一口气,说:
“我投降。”
她把枪扔在桌上,夸张地举起双手,说:
“我投降……我投降……”
她举着双臂,叉开双腿,能打开的门户全部打开了。
“你真的不想吗?”她懊恼地问侦察员,“你嫌我难看吗?”
“不,你很好看。”侦察员懒洋洋地说。
“那为什么?”她嘲讽道,“是不是被人阉了?”
“我怕你咬掉我的。”
“公螳螂都死在母螳螂身上,可公螳螂决不退缩。”
“你甭来这一套。我不是公螳螂。”
“你妈的个孬种!”女司机骂一句,转过身去,说,“你给我滚出去,我要手淫!”
侦察员飞身跃起,从后边搂住了她,一手攥住她一只乳。她仰在他怀里,歪回头,咧着嘴对她笑。他情不自禁地把嘴凑上去,嘴唇刚刚触及到她的灼热的嘴唇,舌尖便暴发一阵刺痛。噢啦啦!他惊叫一声,立刻把嘴躲开了。
“我不咬你……”她说着,转过身伸手解他的衣扣。
侦察员的衣服一件件被她剥下来。他举着手配合她,像一个单身行路人碰上了女强盗。她剥掉披在他身上的睡袍,一扬手,扔到墙角上,又剥掉他的裤权、背心,扔到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上。他抬头望望它们,心里突然产生了把它们摘下来的愿望。这愿望十分强烈,促使他来了一个“立地拔葱”,跳起三十厘米高,右手的手指尖刚触到了它们,但双脚已经落在地毯上。当他再次跳起时,女司机来了一个扫堂腿,打得他四爪朝天摆在地毯上。
没及侦察员清醒过来,女司机便纵身骑在了他的肚子上。她双手拽着他两只耳朵,屁股上蹿下跳,墩出一片脆响。丁钩儿感到五脏六腑都被震荡了。他忍不住地嚎叫起来。女司机伸手摸过一只臭袜子,塞到他的嘴里。她的动作凶狠野蛮,没有半点儿女性温柔。丁钩儿嘴里奇臭难消,心里暗暗叫苦。这哪里是做爱?分明是杀猪。他的意识刚想命令双手动作把这女屠户推下去,谁知她如有先见之明的猎手一般,伸出两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丁钩儿此时的心情十分矛盾,既想挣扎,又不想挣扎。想挣扎的原因如上所描述;不想挣扎的原因是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的下半部分正在接受一场血与火的考验。他索性闭上眼睛:听上帝判决。
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正当他感到女司机浑身汗湿,像一条泥鳅在自己肚腹上滚动时,几声冷笑从高处传来。丁钩儿一睁眼,正碰上一缕灿烂的镁光炸开,随即便听到照相机快门僻啪一声微响,接着又听到照相机自动倒卷的沙沙声。他猛地虎坐起来,对准女司机热情澎湃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打个正着,只听到啪一声响,镁光连连闪烁着,她往后缓缓而倒,双肩恰好落在了他的双足上,肚皮朝天,显出很多隐秘。镁光闪烁,他与女司机创造的前无古人的姿态都被阴谋家摄入了镜头。
“好吧,侦察员丁钩儿同志,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金刚钻把胶卷装进口袋里,翘着二郎腿,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嘲讽地说。他说话时故意抽动着右腮的肌肉,这动作引起了钩儿对他的极度厌恶。
丁钩儿把懵懵懂懂的女司机从身上推开,试图站起来,但腿脚麻木,行动失灵,竟像瘫痪了一般。
“好极了!”金刚钻抽动着腮上的肌肉说,“肩负重任的侦察员因纵欲过度,下肢瘫痪。”
丁钩儿盯着那张保养得极好的漂亮面孔,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灼热的血液流遍全身,冰凉的双腿里似有千万只小虫在爬行。他双手撑动,一努力,歪歪斜斜地站起来。阻塞的血管畅通了。他一边行动着,一边替自己的行动解说:
“侦察员站起来了。他活动着手脚,扯过一条毛巾,擦拭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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