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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而站在旁边的孟菲儿,却是提着一只已是碎掉一半的酒瓶,愣愣地望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或许,不用太多的思考,也能猜想的出,刚刚的那声巨响,到底是因何而来。程从寒在关键的时刻,挡在了安然的面前,自然而然,承受住了那一下重重地重击。
一行细细地血水,如同突然从泥土中挣扎出来的蚯蚓一般,沿着程从寒的鬓角,缓缓地爬出,淌过他俊俏的脸庞,从下巴最低处,一滴一滴地砸在白色的衬衫之上,绘出一片鲜红的花朵。
“从寒,你受伤了!”安然失声惊叫,拼命地抓着纸巾,在他的脸庞之上,胡乱的擦拭,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他的脸庞也无法恢复常态。眼眶之内的水雾,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双眸之上,顺着眼角,缓缓地流淌。
“我,没事的,不要担心了。”程从寒揽着安然的肩膀,缓缓地站起,将她掩在自己身后,这才转身过来,冷冷地盯着已是被吓的浑身颤抖的孟菲儿。
“你,是我的妹妹,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让着你,疼爱你,呵护你。”程从寒给安然拉过来一张椅子,安顿好之后,继续缓缓地说道:“你,可以伤害我,更可以伤害我的感情。”
“寒哥哥。”孟菲儿喃喃自语,愣愣地盯着程从寒,握着半只玻璃酒瓶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任凭那仅剩的半只酒瓶,摔落在地板之上,再次砸出一片碎渣。
对啊,他,是自己的寒哥哥,是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寒哥哥。
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孟菲儿整个人的神经,似乎在一瞬间都松软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极了犯错误的孩子一般,等待着家长的责罚。
“可是,你要知道,你虽然可以伤害我,但是,从来不可以伤害我所爱的人!”程从寒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的拳头,额上的青筋更是一条一条的突起,骇人异常。
“我……我……”孟菲儿拼命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程从寒发怒的模样,不自觉地步步后退,脸面之上,更是写满了惊恐。
毕竟,自从十岁之时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孟菲儿,已是许多年,都没有看到程从寒愤怒的样子了,尤其,是如此愤怒的模样。
除了惊恐,可能,剩下的也只有畏惧了。
直到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了身后白色的墙壁,孟菲儿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重重地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一阵的掩面哭泣。
“最后一次给你警告,如果,还有下次,我定然不会饶你!”程从寒一字一顿,对着愣愣出神的孟菲儿,认认真真地说道。
程从寒的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如同钢针一般,重重地钉在心房之上,痛彻心扉,孟菲儿的哭声呜呜咽咽,如悲鸣曲一般,抑扬顿挫。
“从寒,你的伤……”虽说额头处似乎已经不再淌血,可毕竟,刚刚的那一下,已是超出了人体的承受力度,安然,自然是异常担心,
“小伤,没有大碍的。”程从寒淡淡地笑了一笑,从口袋中摸出一只手指般大小的铜管,滴了几滴略显刺鼻的液体出来,轻轻地涂擦在伤患之处。
“恩。”安然不自觉地握住程从寒的臂膀,怔怔地盯着他深邃的双眸,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的脸面,此刻,已是不自觉地划出了一条柔美的弧度。
毕竟,那是一直以来,都只会存活在梦中的情景,而此时,却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有些轻飘飘起来。
安然,自然也不能例外,心中,仿佛是充满了蜜糖一般,从新房之内流出的每一滴鲜血,都是甜丝丝的。
脑袋,下意识地靠在了他温柔的宽阔的肩膀之上,手指,不自觉地紧了一紧,似乎,害怕自己刚刚得到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会在一瞬间的功夫,完完全全的消失掉。
爱情的甜蜜,始终是属于两个人的。
程从寒揽着安然的肩膀,感受她鼻翼呼出的热气慢慢地通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在胸膛之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将他额前的几缕碎发,轻轻地抿在耳后。
如果今夜如梦,那么,便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安然小小的脑袋,伏在那温暖的臂弯之内,甜甜的一笑。
生日派对,似乎也已接近了尾声,大部分的人已是陆陆续续地离去。只有卢念欣,谢古风,严格老师,这几位真情告白事件的始作俑者,进行着将屋内的杯盘狼藉收拾整齐的工作。
屋外的夜,似乎愈发的阴沉了,点点的繁星,装饰在漫无边际,宛如锦带一般的黑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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