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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用上盘手招架,左手一拨,扭身切入,右掌发如电闪,“吴刚伐桂”反击对方的腰肋,掌势如刀疾劈而出,反应奇快。
糟,右面的壁角突飞出一颗飞蝗石,“啪”一声击中他的右曲池。
右臂一麻,劈击的掌势一顿。
胡清源欺声直上,“啪”一声绘了他一耳光,再在他的小腹揭了一拳,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躺!”
“砰”一声大震,他摔倒在地。
接着,出来了四五人,抓小鸡似的揪起他,一声狂笑,在他的左肋下打了两拳。
另一人接住了他,大喝一声,将他摔飞丈外,重重地跌落在墙根下。
又一个人抓起了他,狞笑声与拳头着肉声齐起。
他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金星乱飞。
“砰!噗噗!啪砰……”凶狠沉重的打击,连珠似的光临全身。
最后,他失去了知觉。昏厥的前一刹那,听到的是一阵可怖的刺耳狂笑。
一觉醒来,他只感到浑身发痛,口干舌燥,眼前朦胧,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额头,熟悉的语音入耳:“好了,他的烧退了,谢谢天!”
他长叹一声,虚脱地问:“是……大哥么?”
“二弟!是我,你感到怎样了?”
“我……我怎样了?”
“你昏迷不醒,已经三天了。”
“这……这里……”
“这里是浔阳驿,我与余大人皆在你身旁。三天前你进城找向导,入暮时分有三个人将你用门板抬来,告诉驿亟说你倒在一条小巷中,便丢下你匆匆走了。二弟,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大哥,你……你知道金翅……”
“金翅大鹏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已经去找过罗分局主,他虽然不在家,那位曾镖头已将内情说了,我这两天跑了不少地方。”
“大哥,请……请余大人快……快回南京,不然凶……凶多吉……吉少”
余大人穿了便服,坐在床缘,是个方面大耳,五官端正的中年人,捏住他的手,苦笑道:“琪二爷,苦了你了,我……我十分难过……”
“余大人,宁……宁州去……去不得。”他喘息着说。
余大人喟然叹道:“我知道这是陷阱,但我不得不往里跳,皇命在身,哪由得自主?这次他们本可将我贬为守门吏,但仅降一级外谪宁州,而且限令携带家小赴任,我便知道他们的恶毒阴谋了,可是……”
“余大人,还来……来得及回……回头。”
“琪二爷,能回头么?撇开皇律不谈,他们既然要逼我前往,沿途并未下手,可知他们的人,早就跟随在旁。向前走,还能多活几天,他们的用意是要我死在任所。后退,他们便要立即动手了。”
韦陀李珏神色懔然地说:“余大人,你总不能睁着眼,往刀坑里跳哪?”
余大人泰然一笑说:“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分。我余星海食朝廷俸禄,必须忠君报国,死于忠重于泰山,斧钺临颈绝不畏死退缩。贤昆仲义薄云天,下官有一事相求,尚清慨允。”
“余大人……”
“下官年将半百,膝下仅有一女,请贤昆仲仗义援手,为余门存此弱息,带她远走高飞,下官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余门存殁均感……”
门外,突传来清晰的语音:“爹,女儿决不离开爹身旁。爹能为国尽忠,女儿也要为亲尽孝。死于忠死于孝,余门子孙上可对天地鬼神列祖列宗,下可对余门后世于孙,请爹不要以女儿为念。”
另一妇人的口音也说:“老爷,请放心吧,贱妾与君同患难,大节无缺,可对天日。”
在旁角煎药的一名老仆凛然地说:“老爷,老奴余成尚可操戈,与贼决一死战,死于又含笑九泉。”
窗外突传来一阵狂笑,“啪”一声响,明灯倏灭。
余大人奔近窗台,急问:“珏大爷,是什么人?”
韦陀李珏站在窗外,凛然地说:“不知道,至少也来了两个人。发笑的人是男的,听笑声可知相当年轻。站在窗下还有一位女的,淡淡脂粉香犹在,施用脂粉,定然是中年以上的女人。”
老仆余成端来另一盏灯,突然凉叫一声。
韦陀李珏越窗抢入,一把拔出桌上的飞刀,取下飞刀附着的一封信,念道:“书致金陵双杰,如不畏死,曷兴乎来,知名不具。”
又及“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