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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嘴,去看刘彻,他莫名奇妙的样子又让自己忍不住“扑哧”一下,“有、有点好笑。”“难道这不是上天的征兆?”刘彻问道,“毕竟这不是平常之事……”
“不平常?”子夫托起了下巴,“有什么不平常?彗星而已,天上多的是了,要都是征兆,岂非忙死人?”“多的是?”刘彻哑然。“自然很多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子夫调皮的吐舌,“彗星么,跟咱们看到的太阳、月亮一样,都是平常不过的东西,跟祥瑞、灾害可没什么关系了……”
“没有关系?”刘彻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子夫却直翻白眼,大有不信拉倒的架势。
“皇上,皇上,六百里加急……”小唐闯了进来,一脸的焦急,满头是汗。刘彻只一愣,连忙站起来,“什么事情,这样心急火燎的?”“六、六百里加急,说辽东高庙……失火了!”
刘彻大惊,“怎会如此?”后头坐着的子夫也不可思议的张大嘴,看着连喘带唤的小唐。“到底怎么回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小唐抹了一把面上的汗,“只是刚接来加急奏报,说辽东高庙失火了,情况……挺严重的。”
“召集丞相、御史大夫,即到宣室来相议!”刘彻沉下了脸,“还有,魏其侯、武安侯一起来,让韩安国也来,汲黯也来,快去!”“奴才遵旨!”小唐立刻爬起来,朝门外跑了出去。
刘彻不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子夫,子夫无奈的耸耸肩。刘彻抿着嘴,轻轻叹了一口气,“彗星……天兆!”话虽微弱,却让子夫听个明白,心中微微一颤。
连夜商议,第二日便下了旨拨钱修葺还原。在大家都以为灾害过后,六百里加急居然又热闹闹跑来了长安——高庙便殿又再起火,这次情况更甚,几乎烧了个干净。于是乎,朝廷是炸开了锅似的,人人都说那是因为彗星降世而带来的大祸害,就因刘彻疏忽而遭到了天谴。
子夫成了没嘴的葫芦,看着刘彻成日铁青着脸,虽明知这一切均是巧合,却怎也不敢再跟刘彻说什么天文地理的扫盲课。只怕再多说,自己会被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朝臣们绑了当妖言惑众的祭品,真去和扫把星来个亲密接触。
在舆论的压力和逼迫下,刘彻宣布斋戒素服五日,以求上天销灾赐福。旨意一下,群臣个个称道,认为此举才符合历来天兆的要求。
子夫无心多理这一套一套的讲究,心中只惦念着另外的一件事——便是窦太后的情况实在不堪为妙,已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不但粥米不进,连药汤也灌不下了。
四月底太医会诊,个个除了摇头便不再有话,问了半天只得四个字——回天乏术。长公主隔三差五就来安乐宫守着,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家,眼泪扑簌扑簌落个不停。“母后啊,您老人家倒是睁开眼来看看,看看女儿,跟女儿说说话,也是好的呀!”
榻上的窦太后紧闭着眼,气息微弱,脸色则泛着蜡黄,好像一具塑像般的一动不动,更没有反应。“母后,您这样子,可叫女儿怎么办啊!”长公主抹着眼睛,“您倒是看看啊,看看外头跪着一地的子侄,看看这宫里头的嘴脸……”抽噎了一下,续道,“您还好好在这安乐宫躺着呢,可是已经有人翻脸无情了,不但给大家脸色看,还把女儿都拒之门外……这世道、这世道啊!”
窦太后不言不语,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母后啊,您一定要撑下去,要好起来!您还要看顾着女儿、看顾着阿娇呢!她到现在连一儿半女都没有,要是您都不管她了,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怎么过呀!母后,您听得见么,听得见女儿的话么?”
“呜呜……”竟是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长公主的说话。细听去,是一干窦姓子弟的低泣和呜咽。“老祖宗啊……”有人哭声唤着。
“哭、哭什么哭!”长公主抬高了声音,伸出袖子抹去了面上的泪痕,“老太太还没走呢,你们就哭!丧不丧气!”
五月丁亥,子夫早早起了身,赶去安乐宫。这日子,她记得——史书上说那是窦太后殡天的日子。
“胡公公,太皇太后今天如何?”才入安乐宫,子夫立刻拉了宦官来问,“难道还躺着不认人?”“昨儿个到早上一直昏睡着,”胡贵道,“先前长公主来的时候都没反应。可是刚才竟然睁开了眼……”
“你说什么?”子夫瞪大了眼。“太皇太后睁了眼了……”胡贵清清楚楚道,“太医等长公主一走,便照例焚了些熏香。本想去些药气,可不曾想太皇太后居然有了反应……”“那现在她人呢?”子夫急急问道,“太皇太后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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