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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忍耐的样子。
他这般抗拒,我都忍不住在猜想,难不成这毒能通过情事过给他不成。
我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异常突起的地方,笑道:“可你这样是不想做的样子吗?”
靳尚恨恨看了我一眼,下一刻已将我压在了身下,没什么耐心地一把将衣服扯烂;呼吸沉重,带着一脸自暴自弃地表情,沉声道:“玩的太过了知道吗,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我拱起腰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即使是隔着衣料也依然能感受得到那异常高的温度,“那就不要停下来。”
伴随着落地的衣衫,烛火似是也受到感染似的激动地跳跃,随后便是胸口紧贴着胸口,臂腿缠绕,唇舌相交。
短暂地分开时,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一片疼痛。这个男人,他是我的心上人,我曾那么喜欢他,他也曾说过喜欢我,我们明明靠的那般的近,明明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感觉那般陌生,那般遥远。
一个是分腿仰躺的扭腰浪叫,一个是居高临下攻城略地只顾胯下猖狂,世界仿佛都在静止,唯一的动只剩下这最简单不过的,进,出,进,出。
从我知道情之为何时,我就只知一个靳尚。从前我一直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能跨马杀敌的好男儿,却也从一开始便就为自己定了这个从来就不是好男儿能接受的身份,就像此时此刻,以男子之身乖巧地躺于另一个男子胯下,放浪形骸。
世间之事,最活该的不过就是作茧自缚。
“呃……啊……快一点,快一点……”
“呐……再深一点……靳尚,啊……再深一点……”
连接的地方湿润黏腻,碰撞的声响更是最强的cuiqing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之所至时,亦不管其所踪。只顾一时甜蜜,山盟海誓从来都是顺手拈来,床笫间的话从来就当不得真。
“如愿,如愿……我爱你……如愿……啊……”
一泄如注之后,是席卷而来的迷茫与空虚。
一声啰响,帘幕缓缓拉住,再如何好看或不好看的戏也终会唱罢,这一世已到尽头,愿你来世月落重生灯再红。
破军上注入地是我今夜最后的灵力了,裹挟着十年道行,即使只是这般轻轻地刺入,即使离要害稍有偏差,也足够一个凡人,瞬间身死魂魄散。
靳尚还没来得及为痛呼叫一声,就已以死尸的状态瘫在我怀中了,体内的欲望却又重新坚挺,仿若嘲笑。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长发,轻唤了声“靳尚”,一口血喷出,落花随人散。
☆、第十章
阴森的酆都城少有这种清雅之地,竹林之中,皓月当空,一个白影独坐石凳上畅饮。
忽地阴风四起,寒气卷风而来,生生透彻到人的五脏六腑里去,踏寒而来的人长发及地,蓝绿相间的鬼火在双肩上明灭,一张狰狞的面具平添了十分煞气。
“吾主今日前来”,白衣男子举着三角金樽看着来人笑得一脸暧昧,“可是要与我对酒当歌吗?”
我冷哼了一声,“来与你一醉方休罢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吾主是在笑我罢。”说罢仰头一樽尽饮。
我大笑了几声,透过酒樽眯眼看向那眉目隽秀,天命风流的男子,一抹不经意的笑一闪而过。
那一世本是个七分癫狂三分温柔的浩气男儿,本就该是立于喧嚣江湖之上,享那万千风光,流连花丛间的。却不料竟遇上那小小猎户,一时间,声色不过皮毛骨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皆比不上他的一瞥一笑。
“那年我受了重伤,被仇人追至悬崖边落了下去。本就是胜负皆有因,生死皆由命,却不料能被他所救。许是刀光剑影的日子过了太久,只是睁眼时看的那一眼,满目的雪白生生攫走了我的三魂七魄,自此万劫不复。”
忽地,他抬头促狭一下,“吾主可曾见过落雪?”不等回答,便又自顾自地说,“酆都之地从不见落雪,我倒真真是想念了。”
那一世,他爱上了那千里覆雪之地,更爱上了那身披雪貂皮衣的猎人,他本就是放荡不羁之人,万千的繁华不过身外之物,男女之别也是世人偏见,于是而立之年放下一切,只盼与那少年郎一生清白安稳。
然而那少年却死了。
他抱着少年的尸体,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那本就是吸血如饮水般的锋利之剑,从来都是见血封喉。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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