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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苏林是个卑鄙小人,小人是怎样的呢?他们得了好处还卖乖;他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在别人脸上抹屎;他们千方百计占有美,又随心所欲糟蹋美;他们喜欢揭别人的伤疤,拿别人的痛楚作戏耍;他们将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快乐;他们——算了,小人还怎样,小作者我一言难尽;同样一言难尽的还有逍遥子心中那滋味,当时他默然一会,想还是不看了,就把信放起来,整理好个人物品,又到晚饭时间。饭毕,中中也下岗回来了,两人营区散步。中中问逍遥子看到那封信没有;
“果真是你故意让我看的——我只看了几行。”
“是么——我想你应该好好看完,而且最好回封信给她。”
“我连她的地址都没有!”
“我那里有哇。”
“再说吧。”逍遥子停步,望着西天明媚的晚霞说,“渣,想着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也如国国退伍到家了——到时候你打算干什么?”
“干女人呀!跟我女朋友干它十天半月!”
“这个死中中!谁又跟你说这些了!我是说到时候你准备找份什么工作。”
中中向空中吐口痰,说:“开个发廊,重操旧业呗——怎么样,逍大才子到时候是到国国那去呢,还是跟着我中中大展鸿图?”又问他到连长那去过没有。逍遥子说还没有。中中说:“该到连长那里去一趟了——回来就好比重新安家,家长那里总该去去的。”于是逍遥子回去见连长。中中去副业地看看白菜长得如何。
从连长房里出来,逍遥子急步走,在楼梯口与中中撞了个满怀。中中尚未晃过神,逍遥子已经上去了。他忙跟上排房;但见他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目光空洞;忙过去拍肩膀道:“怎么了?连长怎么说?”逍遥子抬眼望望中中,欲言又止,痛苦的低下头。中中正想问个明白,忽听楼下方号声——官兵们夜训归来了。两人忙去床头柜翻找岗服。中中一边捆腰带一边说:“仓库那边大门岗也归我们连队站了。今晚第一岗就是我们两个——这文书真混蛋,一天给老子排两班岗!你呢,刚回来就要站岗值勤,简直太不公平了!莫非他是受了苏林的指使,存心要跟你过不去不成?算了,站好第一班岗再说。”整理好着装出门,他们也上排房来了,逍遥子把帽檐压低,与他们擦肩而过。寒冬日短,夜幕很快降临;两人走到仓库大门岗哨,天已漆黑;只听“咔嚓”一声响,哨兵喝道:“站住!什么人?!”中中道:“接岗的!”哨兵问:“口令!”中中答:“放屁!”那哨兵听他对出口令,便发出一声笑,说道:“死中中!怎么这么久才来?都超时五分钟了!”中中一面从他手中接过枪,一面问:“查过岗了么?没什么异常情况吧?”那哨兵向中中说:“还没查呢!”看见逍遥子,惊讶一声道:“哟!这位是哪个班的新同志,怎么没见过呀?”中中道:“去你妈的!人家资格比你老得多呢!”那哨兵忙对着逍遥子鞠一躬,又向中中道:“毛巾被给你们留着,走了啊——”披上大衣,腰带挂脖子,帽子歪戴,走了,一路唱:“北风哪个吹哟,雪花那个飘……”这里中中逍遥子进岗哨,缩到墙角,扯毛毯围住肩背,互相取暖。中中去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瓶小酒,笑道:“革命小酒天天醉,有酒不喝很不对,”喝一口,递给逍遥子,逍遥子接过来喝一大口,只觉一股热辣直灌入肠。中中又问他到底连长那里怎么说。他只说一句:“我没想到会这样。”其他一概不说。中中见他不愿透露,料想情势不妙,也就不多问了,因笑着说了一句英文:“Maturityisachievedthroughthelossorillusions。”逍遥子常说他痛恨美国,其实恨美国恨的不彻底,因为他听得懂美国话——英语,他听了中中这话,心内感慨:“是啊,回来之前,我有许多美好想法,可是刚才那番情景,让我彻底失望了。”原来,中中叫他去连长那报个到,当时他走到连长房间门口,见门关着,便以为连长不在,刚想离开,听见里面有人密谈,好像说到他的名字,他便斗胆贴着门板窃听,里面一个人跟连长商讨事情,有:“上头是决定了,速将此人秘密处决。反正其家人都死光了,没什么麻烦。执行的时间和地点都由你们具体裁决!”等语,听得他心惊肉跳——就是现在,他也是脸白心颤的,因想:“得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因见中中在呼呼大睡,又想:“我这么一走,中中可得受牵连了呀!”他是这样一个人,重感情,讲义气,时刻关心朋友的安危吉凶。“可是不走就得死,自己这条命虽说不值什么,但也是经历了一些大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