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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
更何况,这三媒六聘放在民间;那是给正妻的大礼。太/子妃是皇帝钦赐的,背后的岳家自是有权有势。如此一来,那进了门的娘子;虽行的是正妻的礼,实际却不过是个妾。
可即便如此;却实打实招惹了太/子妃和两位侧妃。一回头;三人就哭着进宫向皇后告状了。皇后气恼,皇帝更是在朝堂上被亲家言语间的不满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即命人将东宫僚属名单拿来,然后咔嚓咔嚓,直接将上头一半的人用各种罪名,或贬或离或砍杀了。
太/子问起缘由,皇帝闭着眼,张口便道太/子无德,乃是东宫僚属之过错。
太/子洗马和太/子詹事,更是因此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皇帝年轻的时候也干过混事。可再混,不能混了嫡庶,不能混了妻妾。这家都不成家了,哪里还守得了国。
皇帝如今身体虽然不是太好,可脑子清楚得很。对太/子这事,丝毫不愿姑息,更是要皇后把儿子看顾好,甚至还命太/子妃把那民间女子盯紧了,要是有什么小动作,直接打杀了。
皇帝其实并不属意这个太/子。
可架不住太/子身上占了嫡出、母尊这两点便宜,对文武百官来说,太/子是皇后所出,又是长子,懂事、好学且又上进,在没有暴露出那些品德上的问题之前,自然是最适合日后继承大统的。
而现下,皇帝忍不住开始考虑,太/子之位,是不是该换个人坐坐了。
但是,在换人之前,皇帝觉得他最该考虑的,应该是虞宋两家的这门亲事。
毕竟,这宋家,如今是愈发显眼地往东宫靠拢了,而虞家又有他极为欣赏的臣子,这如果联个姻把人给拐走了……
可要是跟虞宋两家说这门亲事不作数,又似乎有些食言而肥?找不到退婚的借口啊。
皇帝表示很犹豫。
因了之前那些香粉膏药在宫中颇受贵人们的喜欢,桑榆如今进宫,已然得了特赦,许坐肩舆,不必再落地步行。
肩舆由两个宦官抬着,弯弯绕绕地往麒麟殿去。
沿途遇见几位身着官服的郎君,见着坐在肩舆上的小娘子,面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又见肩舆往后宫的方向走,这才恍然,隐约猜到这肩舆上的小娘子是怎样的身份。
桑榆坐在肩舆上,摇摇晃晃地就到了麒麟殿门外。
因皇后请了桑榆进宫,许贵妃一早至麒麟殿请安后,便没再离开。
桑榆落了肩舆,跟在女官身后往前走。麒麟殿后有重屋,环绕幽深,可登高远眺后宫花园,建筑宽敞明亮,四面开窗,前面透光,用两个雕刻着荷花的石柱子做两段,中间以木栏相连,形状雅致。皇后就靠在朱红栏杆上,与许贵妃一道正在对弈。
桑榆对下棋还是有些头疼,跟着女官进了重屋,当即低颔,福身行礼:“皇后,贵妃安好。”
“二娘来了,快坐下喝口茶,刚进贡的新安松萝茶。”皇后大约是赢了许贵妃好些棋,心情甚好,见她进屋,忙热情地赐座,又命女官上茶。
桑榆谢过皇后,接过女官沏的茶,低头抿了一口,味道浓郁,的确是好茶。
皇后看桑榆一脸欣喜,便知她是真的喜欢这茶,笑道:“听人说,这松萝茶,十数亩外,皆非真松萝茶。想来产量并不高,且真正能将它炒出浓郁味道的,不过两三家。这进贡的部分,听闻是新安那处一位僧人所炒,品质极高。”
“物以稀为贵,产量低,品质高,这松萝茶自然也就成了特等。”桑榆从谏如流。
“你若是喜欢,不妨回头拿些回去尝尝,圣上分了不少给本宫和贵妃,匀一些给你,还是有的。”
贡品赏赐给旁人,这对别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桑榆有些发懵,瞬时回过神来,忙起身行礼:“那民女这里谢皇后和贵妃恩典了。”
“好了,你也别这么多礼,今日屋里没别的贵人,二娘你也别拘束,再行礼,怕是皇后这一局就要因为分神和你说话,输给我了。”许贵妃笑得没了眼,手里捻着一枚白子晃了晃。
皇后笑着瞪了她一眼:“行了,都赢了你好几局,也不怕这一局输给你。”
桑榆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喝茶。棋,她看不懂,便乖乖地遵循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老话,装起木头人来。等到皇后和许贵妃下完这一局,方才对她道:“尚药局奉御一职,单大夫当真不愿接受?”
桑榆认真地点头:“师公是个随性的人,入朝为官,对他来说,太拘束了,不痛快。倒不如同从前一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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