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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家身上摸荷包。
这小偷是城里的惯犯了,仗着身形小,特别容易趁着人多的时候得手,每天早市的时候往人群里这么一溜达,就能摸走好些荷包。这回碰到王婶,算是倒了霉了。还不等桑榆反应过来,王婶的大嗓门已经引起旁人的注意。
“鼠狗辈!竟然趁乱偷东西!”
这小偷脸色一变,转头就要跑,王婶常年下地干活,练出了一身的牛劲,被他这么挣扎了几下,竟也没让人讨到便宜。
“小子!偷了东西还想跑!跟我去见官!”
“我的荷包也不见了!”
“我的玉佩!”
“刚买的簪子!”
几乎是一呼百应,王婶的大嗓门一下子就引得旁人立马检查起自己的东西来,结果这一低头一抬手,就发觉自己身上还真有东西不见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人。这一下,要把小偷扭送见官的呼声越来越高。桑榆就这么抱着汤婆子,呆愣愣地看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把小偷一路押着,往县衙那去了。
等到处理好小偷的事,街上的早市早就散了,各家店铺陆陆续续开门做生意。回村的牛车上,桑榆一直抱着汤婆子没松手,抬头看了眼一直昂着头的王婶:“婶娘,那小偷怎样了?”
“按律杖刑了。”王婶得意地笑出声来,“哎哟,我当他有多大能耐呢,还没进县衙就哭着喊着求饶,等见了官爷,吓得都尿裤子了!”
她说完还比划了下当时的场景,赶车的王伯重重咳嗽两声,王婶这才反应过来:“哎哟,我怎么跟小娘子说这些。行了,就快回村子了,元娘好一会儿没见你,也不晓得吃过饭了没。”
王婶的揶揄,桑榆直接忽略。
牛车晃晃悠悠进了村子,才刚进村口,里正家的小儿子瞧见人急匆匆就跑了过来:“二娘!二娘!你赶紧回家,有人在欺负你阿姊!”
村子不大,一点事就会闹得村头村尾全都知晓。乡下没有大户人家那么重男女大防的,里正家的小儿子又惯常喜欢找桑榆玩,她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二话不说跳下马车,抱着东西就直接往家里奔。
老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要说谈家娘子们在南湾村里没什么关系亲近的亲戚,但多的是可怜她们的人,可偏偏就有人瞧这姊妹俩不顺眼,走哪都要叨念两声说几句难听的话。
桑榆生的小,村里的大人从来只拿她当小娃娃看,桑梓却是花信,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平时出个门都要遮着脸,愈发勾起村子里一些浑人的兴致。
村尾有户姓赵的人家,当家的四十来岁,大半辈子都在游手好闲中度过,幸好娶了个能吃苦的媳妇儿,这才没饿死。
只是这姓赵的田舍奴是个爱偷嘴的浑人,平日里骚扰村子里的小娘子不说,还勾搭过不少别村的寡妇。他媳妇苏氏的确能吃苦,可同时也是村里出名的泼妇,人人都怕她三分,多的是被欺侮过的小娘子被她骂得羞愧难当,差点投河自尽的。
抓她去告官?
得了吧,人没亲自动手,算不得杀人,投河自尽也不是人硬逼着那小娘子去的,死了最多被人在背后指点指点,怕甚!
桑榆一路往家跑,边跑边听小伙伴告状,知道欺负阿姊的就是那苏氏,路过里正家院子的时候,顺手就从门口抄了一把砍柴刀,转头看到身后追着过来的里正家小儿子,还安慰道:“我就带着吓唬吓唬那人。”
第3章 田园乐(三)『已修』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
大概是在屋子里坐久了,桑梓想出来透透气,就推开门在院子里走了几步。
乡下的院子大部分都是竹篱笆随便搭搭的,也有人家造的是黄泥墙,留了栋门出来,其他的地方都在围墙里头,除非爬人家墙头,不然也看不见里头的热闹。
谈家的院子就是竹篱笆,桑梓到院子里站着,抬头看着飘雪,大概是形容憔悴,怀念起从前阿爹阿娘俱在的生活,总之楚楚可怜,形单影只的模样被姓赵的瞧见了。
姓赵的这人是真的游手好闲。前段时间跟邻村一订了亲的娘子有了首尾,搞出肚子来,那娘子的夫家知道了事情,直接就带着村子里的兄弟冲到南湾村,抓着他恶狠狠地打了一顿,一条腿直接就给打折了。
没法子出去鬼混,姓赵的只能老老实实在村子里晃荡。这一晃荡,就瞄上了谈家俩姊妹,成天躲在旁边偷看。这回瞧见桑梓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出神,顿时心痒了,先是假模假样的隔着篱笆跟桑梓示好,然后作势就要翻过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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