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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如今可还记得!”
陆琛最重的就是自尊。当年娶妻后,虽有心想借容家为自己的仕途造势,可苦于面子,一直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反倒是容夫人,误打误撞,自愿拿出陪嫁为他解忧。
此后,他一面靠着容夫人的嫁妆在仕途上渐渐有了起色,一面却又觉得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便私下哄着容夫人,说日后定当奉还。
这事,时至今日,也一直是他心中最不想被人挖出来的部分。现下被容家人直接丢在明处,又是在外人面前大声呵斥自己,陆琛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正欲发火,肩膀搭上一只芊芊玉手,不轻不重地揉弄了两下。他回头,就瞧见心爱的女人站在身侧,抿了抿嘴角,笑道:“姐姐和阿郎成亲已多年,求娶时曾说过的话,忘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二哥何必为难。”
“容家可从来没生过你这一号人物。”容家人说话毫不客气。
那小妾显然愣了愣,咬唇,有些委屈道:“我与夫人情同姐妹,自然是要随她喊一声……”
容二郎冷哼一声:“陆琛!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当初自己是怎样跪在阿爹阿娘面前,指天发誓说要一辈子对长姐好,要一心一意,绝不辜负她的?”
在大邯,直接喊人姓名,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更多的时候是被解释为藐视,看不起,厌恶。
容二郎会直接喊陆琛的名字,想来是真的气急了。
桑榆不慌不忙道:“若是记得,又怎会一回头就纳了妾,从此荒/淫度日,就连容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也从不舍得去到正房给自己的正妻一声安慰。”
容家兄弟顿时青了脸。
毕竟是长姐的家事,做弟弟的虽能当做靠山,却也没道理主动过问。
况且,长姐性弱,如果不是被人欺负狠了,只怕也不会求人。
是以,直到死讯传来,容家才知,陆琛这个貌似忠厚本分的女婿,竟也贪恋美色,宠妾灭妻了。
“你纳妾便也罢了!何苦还作贱长姐!”容二郎恼急了,嘶声道,“如今长姐亡故,你带着这个女人四处走,是想顺势给她脸面,好趁机扶正不成?”
容夫人尸骨未寒是真,陆琛想要趁机扶正美妾也是真。
如此一来,容家人自然是绝对忍不下这一口气的。
陆琛脸色一变,喝道:“二郎怎能胡言乱语!元娘过世未满一年,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娶的……再者,眼下我们不是应该为元娘的枉死找到真凶吗!”
容二郎道:“那你便说说,究竟是会是谁害死了长姐?”
陆琛呼了一口气:“二郎啊,元娘过世的时候,我并不在院中,自然无法知道这杀人凶手究竟是谁。”他看了桑榆一眼,续道,“只是,元娘出事前曾从谈娘子那儿拿了几张方子回来,而且……院子着火的时候,谈娘子似乎也是在场的。”
他这话,便是将苗头对准了桑榆。
陆琛的所作所为,为的不过是将容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一点桑榆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桑榆冷笑道:“容夫人究竟为何出事,我想,陆郎君心里比谁都清楚。夫人的院子虽一把火烧了干净,可药方想必还是好好的被人收着,不若将东西找出来,我们再看看上头究竟有没有害人的药材。”
容二郎重重哼了一声。他虽然厌恶陆琛,却依旧对这个小娘子抱有怀疑的态度:“长姐尸骨无存,就连仵作也无法证明究竟死因如何,谈娘子又如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我本就清白,又何须证明。”
容夫人出事时,除开屋内几个侍娘婆子,无人知晓死因究竟如何。大多是以为不慎小产,结果血崩而死。可陆琛却几次三番,将容夫人的死因引至她的身上,分明是知道,夫人的死并不是什么意外。
或许,陆琛在其中,还搀和了一脚。
容三郎的手微微顿住,再看二郎一眼,而后道:“谈娘子写给长姐的方子,有何作用?”
“第一份为帐中香,原是前朝皇族所用。沉香、苏合香混合投入油中封浸百日,用时再加蔷薇水,后奇香。后来因为方子所用时间过长,因而我又命人送了一盒原先备着自己用的帐中香给夫人。”
“第二份为玉容方。将四两黑牵牛,五钱白芷、甘松、川穹、藿香、藁本,一两零陵香、天花粉,五钱细辛、檀香,二钱五分胶珠,二两猪牙皂角,二两楮实和五钱茅香一起研磨成细末,之后用于洗脸。这个方子的作用,是使得皮肤细嫩,面容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