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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清凉紧紧含住。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褚恒仍然如以往那样,温存地依偎在他身边。他将唇埋入对方的发间,吸嗅着,正想去抚摸那百看不厌的熟睡面庞,手突然如触电一般,僵在那里。
就在二十四个小时前,这只手杀了一个人。
骆骅出发前,并没有设计到这样的结局,除非万不得已。但是当他看到那个害死袁方的杀手那一瞬,这种念头忽然间就跳了出来,清晰明瞭,没有丝毫犹豫。一切都做的干净利落、天衣无缝。他确信墨西哥警方查不出什么,这类有黑道背景的职业杀手,仇家多的是,即便连当初那个牵线的中间人也不会将此事与一年前发生在迈阿密的那一宗联系到一起。
骆骅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桌前,想着那个姓曾的中间人,还有那个姓蔡的老家伙。一想起老家伙几乎连褚恒也要灭口,他就感到不寒而栗,怒火满腔,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捻碎。
“哥,你终于回来了!”褚恒从后面托起骆骅的下巴,一个热切冗长的吻。
“一定要那么肉麻吗,我的脖子都扭得快抽筋了。”骆骅把脖子往另一边转转揉揉,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我还担心你不能在暴风雨前赶回来呢。预报说后半夜就会到咱们这里,学校信箱里也通知,明天或许要停课呢。”褚恒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还是哥做的鸡蛋饼最香,这几天你不在,我对什么都没有胃口,肯定瘦了不少。他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再仔细看看骆骅:“我看哥倒是真瘦了。你朋友的事怎么样?顺利吗?”
骆骅表情轻松:“是啊,都解决了。”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
看着褚恒眉宇间的一抹失意,骆骅不由安慰着:“这一趟比较简单,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下次再找你一起帮忙,怎么样?”他发现,跟褚恒扯谎,已经让自己越来越那么不自在。“今天晚上,去你那里,一起看暴风雨好不好?”他讨好地说,对方的脸上果然亮了起来。
跟褚恒在教学楼外分了手,骆骅正往办公室走去,就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他一回头:“怎么,忘了什么?”
褚恒将一个小盒塞进骆骅手里:“我看你的皮肤又给晒爆了,快抹抹这个吧。”
见对方神态
急切,骆骅心里一片温柔,手一拉,就把那人抱住,又是一个细腻缠绵的吻。
迎着骆骅晶亮的眼眸,褚恒也眼眶湿湿:“哥,我。。。。。。不想再和你分开,我们。。。。。。能住一起吗?不用急,慢慢想,慢慢想。”慌慌张张说完,就急急跑开了。
骆骅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盒,眼圈早已发红。
褚恒手搭在方向盘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今夜,会有暴风雨。
这是骆骅最爱听的一首钢琴曲,不仅因为它的旋律,更因为它揉入了琴者浓浓的挚意真情。而对方专注投入的风姿神采,更让听者深深陶醉。一曲过后,骆骅能给与的唯一回报就是一个绵绵长吻。对方翕动的双唇,灵巧的滑舌,修柔的手指,颤抖的臂膀,都让他难以自持,久久不肯放开。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听外面风声渐起,雷声滚滚。
褚恒的手机响,听那铃声,是褚家打来的。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二次了,自然是为了这天气。骆骅白天时就已经跟大使通过消息,由他确保公子的安全。
铃声继续响,褚恒仍然不想动身。
“去接电话吧,不要让爸妈着急。”
褚恒这才无奈从骆骅怀里起身,接了电话,胡乱的同妈妈应答着。
骆骅抱起那只玩具狗,两眼溢着柔光,细细理顺它身上的毛发。一抬眼,看见褚恒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哥要是这么喜欢它,就拿去吧。”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那是我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玩具。”
褚恒的笑容褪去,抚摸着翘翘的小狗尾巴,哑声问:“你爸爸是怎么……过世的?”
骆骅起身立在窗前,窗外,厚厚的雨帘汹汹地扑打而来。
“我爸爸是缉毒部队的,二十多年前牺牲在了金三角。我那时才五岁,爸爸留给我的记忆很少,家里的遗物也不多。只记得爸爸是个军人,很少回家。然后有一天,妈妈忽然说爸爸走了,就带我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从小到大,‘军烈属子女’那栏的真正含义,对于我,都只是个抽象的概念。直到我上高三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个穿军装的人,问我想不想去一个学校,一个我爸爸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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