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龄时,也可以有她们的努力不懈,甚至比她们更努力。每当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我的脸就会浮出微笑……笑太多,据说会增加皱纹。不过值得。
伟大的林肯好像说过:“四十岁以后,你将为你自己的容貌负责。”这句话我也谨记在心。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妆点我的不是任何有奇效的保养品,而是谦卑的生活态度。如果我还能持续“容光焕发”,受人称道,也不会是因为去抽脂拉皮,而是因为我专心致志地对工作的奉献。
哭,还是会哭的
那天要离开台北出外拍戏时,我竟然在桃园机场哭了起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但是每一次总免不了难过。
后来朋友知道了,写了这样的一封信给我:
“哭,我看是一定要哭的。但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天下应该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辛苦劳动,都会化成果实。反过来说,就算不用工作也能坐吃山空,那种享受会是如此的滋味吗?所以我现在觉得,辛苦工作就是为了能尽情享乐。不只是赚钱享乐,而是能真正‘体会’生活的乐趣。每天都无所事事的人,是不可能体会这种乐趣的。所以我看哭还是得哭,因为惟有如此,我们才能尽情体会欢笑的可贵。”
我的滚石,我很重要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一辈子会离开滚石,就像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进滚石。
很多歌手认识流行音乐都是从西洋音乐开始的,而我,却是从听滚石的歌开始。小时候,家里人听包娜娜、姚苏蓉,后来姐姐们听民歌。而我,第一次自己进唱片行买的唱片就是滚石潘越云的专辑。滚石对于青春期的我来说,不只是一家唱片公司,而是一种“音乐”。
我后来学了古典音乐,但是对于流行音乐,我始终怀着一种偏执的激情。高中时念的音乐班不准听靡靡之音,我曾经因为被查到CD Walkman里放着黄韵玲的蓝色啤酒海(滚石发行),而遭记警告一次。这种处罚我甘之如饴,就像因为写情书被记过。我求学期间没谈过什么像样的恋爱,陪我度过无数苦涩怀春日子的是李宗盛、罗大佑、黄韵玲、齐豫、张艾嘉、潘越云、陈淑桦的歌声。我当时常常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可以同时召来那么多我的知音。别人喜欢的音乐遍及古今中外,我的心声却千篇一律归向一家唱片公司。
说是我的运气,不如说是心诚则灵——我签进了滚石唱片公司。我还记得第一次进公司,紧张到连路都不会走。当时的滚石在光复南路的麦当劳楼上,我走上去看到的第一幅画面是海报上的苏慧伦躺在地上对着我微笑(《寂寞喧哗》专辑)。另一头衬着黄色的底贴着两行斗大的字——“我在滚石,我很重要”。当时我血管里的液体想必都滚了起来。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么一天能进这家公司工作,而且想必我有一天应该也会变得“很重要”,因为既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音乐也很重要……那么这里将不只是我的工作地点、我的事业,滚石也是我的怪兽电力公司,是我最终的庙堂。
就凭着这样的情怀,我在这里待了十二年。从一个小制作助理,到成了一个“资深歌手”,大家叫我奶姐。这十二年,我还记得多少个除夕夜,大家在家吃完年夜饭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公司聚会。整个旧历年,工作室的灯通宵亮着。这是一个比家更接近家的地方。很多人说滚石有一种魔力,进来了就出不去。甚至就算真离开了,也都会再回来。这个传说我是一直深信不疑的。
这一两年,我慢慢发现过去陪伴我一起成长的人渐渐不见了,过去我深信的音乐态度在这个行业里慢慢要消失了。现今的音乐人似乎不再有作音乐给自己听的奢侈,大家想的都是:“怎么在不赔钱的情况下还能在这个行业继续混下去。”看着一群怀有音乐梦想的人,开始卑躬屈膝、浓妆艳抹地去迎合环境的改变,这对像我这种信徒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事。这种霎时令人手足无措的变化,有人说是因为盗版,也有人说是因为音乐人不争气。无论如何,过去将我牢牢迷惑住的魔力开始一点一滴地流失。而我,跟很多音乐人一样,面临着离开或留下的抉择。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离开滚石。如果没有别家唱片公司愿意接手我的案子,说服我这个行业仍然可为,也许我反而会快乐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完全不用去面对离开滚石的可能性。
但我终将要离开滚石。既然我是一个信徒,我就必须忠于我的信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前仆后继从中国各地到西域修习佛法,餐风露宿,数十年如一日。他们的动力不是可以去旅行或赚更多钱,因为可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