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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在手电筒的光线照耀下,我接过了那张纸。一眼便知,这是一张简易的手绘区域图。我以为是张大叔最开始向我们展示的那张,但仔细一看又不是,因为要比以前那张详细多了。粗略一览我就又看出,这是尸体净空区域的地图。
依旧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圈代表范围,张大叔在里边儿用符号标注出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圆圈里,写满了1~40这个区间里的数字。这才明白,圆圈下面那些一排又一排、用数字作引的注释,就是对应着圆圈里的数字。而注释的内容,可以理解为是这块区域的备忘。例如,某几栋还未清理尸体的大楼,某个超市,超市里的储备情况。或者是某个加油站。
张大叔写得很详细,有的甚至具体到了街道,门牌号。
而圆圈边缘的那些叉叉,代表的就应该是我们设过的路障。我都不知道张大叔制作过一张如此详细的地图。
“这是地图。”我回答李工头说。
“我知道。”李工头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他指着纸上的圆圈说,“我是问,这画的是哪儿?”
“就这附近啊。”我叼上烟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附近?”
“嗯。”我走回了沙发,“忘了给你讲,这附近,都被我们搬空了,没死人,没臭味儿。”
李工头听完话,对着纸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关掉手电筒,将纸折起,接着问:“你给说详细点儿?”
我用蜡烛点燃烟,心说他既然想听,我也不好拒绝。吐着烟雾,我粗略交代了我们进到这城里的经过,简答介绍了一下张大叔这个人物。当然,我也没忘记把张大叔对这片城区的规划构想告诉了他。李工头肯定是对这个感兴趣。
讲述完,李工头眯起眼睛,打开手电筒,又将纸张展开。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明天不就要离开了吗。离开后,这块净空的区域就空掉了。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留给李工头他们。能让小区的人来享受我们的劳动果实,也比浪费好。
“不如,”我将烟头插进烟灰缸里,“你们搬过来住吧。”
“我们一走,这里就空了。”我喝了一口水,接着道。
李工头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即表态。
“是呀,空着就浪费了。”吴林禹附和我道。
“你说你们搬了一个多月的死人?”辫子小杨忍不住插进话来。
“嗯。”我说。
辫子小杨放下枪,笑着说:“就你们那几个人?牛逼。”
我闭上眼睛,没有回话。辫子小杨却继续开口说着:“那为什么你不过来叫上我们一起呢,多点儿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其实,这个点子其实也不是没有提过,只是王叔认为有不妥。他说,如果叫李工头他们过来,熟人之间就容易形成小团体。这城里就那么大,时间一久,说不准大家会为了什么而起争执,反目成仇,那就不好了。现在的情况,还是大家各搞各的好。而且,王叔不太相信李工头,他不认为联合李工头搞建设是件好事。
王叔一反对,大家就没再提了,反正那个时候我们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缺,慢点就慢点吧,时间有的是。
这种话当然不能当着李工头说出来,我只好装作遗憾,回答辫子小杨道:“那时候太忙,没考虑到这些。”
辫子小杨也对我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如果真把李工头他们叫了过来,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肯定会有变化,但仍免不了和烂耳朵赵干上一架。不过段可被抓去的几率一定会小很多,因为李工头那里女生这么多。
唉,我总是忍不住去假设,去幻想。明明都告诉自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假设的结果又总是会落到“段可也许不会死”这个假命题上来。
众人沉默一会儿,房门推开的声音响起。是陈莉姗回来了。她简单的给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吴林禹目送着陈莉姗进房,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肩头,问我道:“你说明天就走,现在想好去哪儿了吗?”
“没有。”我微微摇头说。
“那明天怎么走,总得找个东南西北吧?”
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想好了,我们明天去草场借马,然后骑马上铁路。”
“骑马?铁路?”吴林禹扣着指甲,思酌道。
“干嘛上铁路?”思索一会儿,他表达出了疑惑。
我捡起茶几上的一颗子弹,捏着弹头说:“铁路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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