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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吴林禹还坐在江边发呆,便翻过石栏,走到他旁边坐下。
“看什么呢?”刺眼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我眯起眼睛问他说。
吴林禹此刻正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的问话传进他的耳朵里,但隔了好几秒,他的大脑才开始处理我这句话。他扭头看到我的存在,便说:“哦,没啥,晒太阳呢。”
“晒太阳,”我说道,然后蹲到江边捧起一把江水洗脸,“这冬天好不容易出一次太阳,是该好好享受一下。”
这头顶虽然有太阳照射,但江水带有的寒冷沁在脸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嗯,”吴林禹看着我说,“他们醒了吗?”
我用手把脸上残留的水分抹掉,说:“不知道,可能快了吧,老陈说,中午再送我们走。”
“嗯。”吴林禹随意的应了我一声,就不再说话。
“我突然有种感觉,不想离开这里了。”隔了会儿,吴林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看向他,吴林禹正闭眼面对着阳光,一脸的满足与愉悦。
我清了清嗓子,接话说:“是吧,这人只要一感到舒适,惰性就会被唤出来。”
“是吗?”吴林禹睁眼对我笑笑,又闭上了双眼,“我以后也想住在江边,每天都能晒晒太阳。”
“你太容易被满足了。”我说。
吴林禹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站起身,不想再打扰他一个人享受冬阳。我拍着屁股上的泥土说:“那你慢慢享受吧,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嗯。”吴林禹拖长了声调回答我说。
我又走回变压房里,叫醒了段可和周志宏。看到周志宏睁眼醒来,我便开玩笑的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着是睡着了,但是做了一夜的怪梦。”周志宏揉揉双眼,回答我说。
“什么梦?”我问道。
周志宏低头在背包周围摸了摸,摸起他的眼镜戴上。他说:“我梦到,昨天我们埋的那堆死人,全部诈尸了,然后一路跟着我们来到城里,走到江边,和我们展开激战。”
“你那个怎么能叫诈尸呢,那叫活死人。”我边说边帮段可理着头发,“激战的结果呢?”
“后来,我们打不过它们,老陈也被那些死人吃了。就在这时,城里的那群人出现了,他们拔刀相助,把我们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周志宏坐在地上,双手撑住身体,回忆着说。
“拔刀相助?”我笑道,“我们有枪都打不过,他们用刀就行?我看你这梦的剧情,有漏洞。”
“那是形容词,你别钻字眼儿了。”段可站起来对我讲。
我当然知道那是形容词。
周志宏不理会我的玩笑话,还僵坐在那里,眼珠左右转着,可能还在回味梦中的情景。
“别想了,快些收拾,等会儿就要走了,要是我们运气差,说不定就会遇见你梦里那批人,到时候就知道,他们会不会拔刀了。”我对周志宏说,然后和段可走出变压房外。
等周志宏出来后,我便叫回在晒太阳的吴林禹,六个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便从石道走回阶梯,走完阶梯,我们就回到两辆车停靠的地方。
昨晚在夜色下,看不清道路两旁的物体。现在在阳光的辅助下,总算能看个明白了。就在公路的对面,一栋政府机关的大楼,很气派的立在冬阳下,玻璃装饰的大楼,不断反射着阳光。在政府大楼旁边,大厦、体育馆等建筑物依次林立,铺满了目光所能及的区域里,透出现代化的气息。
而在我们身旁几米外,就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广场。广场上的几根柱子等间距的排列着,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正反射着阳光,异常耀眼。
我们把长安车里的物资整理了一番,将羽绒服绑在背包上,能带走的食物,都装进包里,带走了。王叔把车钥匙留给了老陈,老陈也没有拒绝,点头接过了车钥匙。说不定他哪天真把这城里的尸体清空了,还能开着这车到处兜风呢。
一切妥当后,我们就站在货车后面,准备攀上货箱。
老陈走到车后,踩上货车的后轮,很娴熟的拉开货箱的闸门,放下了货箱后部的挡板。他扭头对我们说:“上吧。”
吴林禹虽然背着个大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动作很敏捷的,第一个翻进了货箱里。接着就是周志宏,周志宏取下他的包,递给吴林禹,也很快的翻了上去。王叔也上去后,我便在车下推着段可,帮助她进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