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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否?”
李勉昌身后的兵丁们这会儿听着戴小侯说到羲太子,兵群中立即有了嗡嗡声。
其实兵丁们不是不奇 怪{炫;书;网}的。
李勉昌何以要如此对付尚华阁中的男人与女人。
他们在林中埋伏时,看到尚华阁中的女人,一会儿临窗祈求,一会儿来回踱步,他们就已经知道尚华阁中的女子是诱饵,但是什么人值得李勉昌以成亲为故,调用几千兵士来诱捕呢?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对于李勉昌来说很重要。
因为在伏击之前,他们已经领到命令,对任何袭入尚华阁的人,都格杀勿论。
这会儿听了戴小侯的解释,他们震惊了,有些已然相信那是真的,正是如戴小侯所说,太子想杀谁都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布置设局,来杀掉一个看似布衣的男子的。如果戴小侯所言非虚,羲太子实在让人怜惜,十年前已经被害过一次,今天这种情况居然又重来了一次。
兵丁中有些忠勇的,对李勉昌杀弟弑君的行为难免不耻。如是这样的人做了国君,难以让民众心服口服。有人立时嚷起来:“到底这位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勉昌脸色如常,微笑着道:“不是。”
而后他转向戴小侯:“羲太子?十年前就崩逝了。这是大锦朝人所周知的事。你说那人是羲太子,他就是了?你可有真凭实据?”
很快又有兵丁叫喊,“是啊,你有什么真凭实据?”
戴小侯笑笑,将马一带,摇着脑袋道:“真凭实据?哎呀,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如让他自己来跟你说。”
戴小侯的马带开了。
而后一人从人群中闪了出来。
只是穿了件普通的蓝袍,他缓缓控着马辔,那样不急不缓地走出来,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佩饰,或者彰显身份地位的东西,但他的眼神,他的气度,已完完全全是一副储君的模样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尊贵与威严,教戴小侯见了,都是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种属于那个站在峰顶的家族所特有的俯视天下的骄傲,这种骄傲不用刻意去流露,去显现,他根本就是浸润其中。他脸上有一种淡然而压制的表情,他是在压制他的王者之气,压制他与生俱来的尊荣,但那种骄傲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他越想摆脱,越会不自觉的流露,但他似乎是不愿意去昭显,他似乎只是将这份骄傲当作一种桎梏。
他从云山兵阵中走出,嘈杂的两军突然鸦雀无声。
在上一刻还吵着不肯相信戴小侯所言的人,这会儿全都无语。
被折服,被眼前的这个人折服,就算这个人不说话,他们已经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对他顶礼膜拜。
那匹马缓缓地,终于两军对垒的中央。
风慕川勒了马,环视了一下四下里黑压压的人群。
那眼神是高傲的,从容的,但也是包容的。
在场的人都觉得,风慕川是看着自己。
而后,风慕川的手臂直直向前伸手,而后,他举起一物。
那是一颗金丸,在火把的照映下闪着夺目的光彩。
兵丁中有见识的立即喊了起来:“生辰金牌!”
……
正文 102斩
是的,那是生辰牌,是只有皇子才会有的生辰牌!生辰牌为金包玉,外面为金球,内里镶玉珠,且根据每位皇子所生时辰不同,采用的玉质概不相同,白玉、青玉、碧玉、墨玉、黄玉,都有所用,金丸上的花纹,根据母亲的地位,也各不相同,上面的生辰八字,又乃皇子生父的御笔。是以大锦朝开国以来,各皇子的生辰牌,绝无相类者。
民间只知生辰牌,但几近无有见过者,是以,一般百姓定会以为既然名为生辰牌,那就一定是块牌子,但人绝想不到,生辰牌其实是一粒金丸。
是以民间要想仿造这生辰牌,还真仿造不来。
风慕川高举着那只金丸,其实就是他身份的最好明证。
就在风慕川将金丸高高举起之时,李勉昌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完了。
风慕川没被烧死,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八分胜算。而今那人又有了身份的明证,那么否认风慕川是故太子的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
李勉昌闭上眼,只觉得眼睛干涩,想流泪,却也不是流泪的感觉,只是那里是痛的,倒像是要流下血来。少年时在后宫的隐忍,这几年在皇帝面前唯唯喏喏,他马上就要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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