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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人情半张纸』:“余兄这会儿不在,你们说什么都行,呆会儿余兄来了,牛氏一词,切莫提起,免余兄有为难之感……牛氏自出了余府,戴小侯与风慕川就常伴左右,先是戴小侯要娶回府中,后又有风慕川又做了那人的同袍……咳,杀虫之同袍……那女子已非昔日之女子,任由余兄鱼肉了……昨日余兄的新夫人又到戴府闹了那么一场,风慕川又站出甘娶此女以为其免灾……让余兄的新夫人下不来台……这两家的恩怨,想来还没有个完的时候……余兄此时断是不能对此女视若无物的。我等如是当着余兄面谈及该女,必定让余兄难堪,是以,莫要再提,也莫要再讲了,我等就呤诗作对使便了,如此,可好?”
在座诸人点头,立时换了话题。
彼时余宵白站在门外,对着天空黯然不语,一会儿端茶的小厮过来,见了余宵白只是面对廓柱立着,于是上前施礼道:“爷怎么在这儿站着?不是说好要与殆濡社的几位公子论文的么?几位公子已经到了半日了,想必等爷您等的已经不耐烦,小的这种就给您打帘,让您进去可好?”
余宵白笑了笑:“不必了。你送茶进去就行。”想了想又道:“如是几位公子问起我,你就说我这会儿被府台大人叫了去……暂时不能回的。”
说罢转身就走。
到了二门,换了件利落的行装,叫小僮牵了马过来,自往田间去了。
……
出了城门一路疾驰,河图县大约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
那是一块秫田,也是他们老余家自己的田产,余宵白早就吩咐了佃户在田间挖沟,如今四面的沟渠都都已挖得差不多,风慕川站在田间测了测风向……几乎没什么风。
余宵白的脸色凝重,已经十日了,一直等不来他想要的风……如今地里四面都挖了沟,是以这风不管往哪个方向刮都好,但关键是要大小适当。风太大,会引火烧田,火太小,毒烟就飘不到田里去……
但是这几日一直天气晴好,连一丝的风也无……
抬首望了望远处的山脉,又看了看无风而立的庄稼,叶子多半都不全了的,有些只剩枯黄的枝干……
几个下田的佃户听到消息赶过来,先给余宵白行了礼,然后说道:“公子要过来怎么也不事先支会一声?小老儿们好准备好凉茶,为公子解乏。”
余宵白也不言语,径自脱了外衣,拿起一个佃户的锄具道:“这沟挖的怎么样了?”
佃户指着西边那一垄道:“就剩下那里没有挖,也就一日的功夫,也就得了。”
余宵白一声,拿起锄具往那边去。
几个佃户急忙阻拦:“公子使不得,这些粗活,让我等下人去干即可,您大老远地赶来,就是田头歇息吧。”
余宵白甩了往西边看了一下,就拿起锄具,往田里去了,几个佃户对看了一眼,也就跟了过去。
不过锄头真不像他平日里看到的那么好用,余宵白是个舞文弄墨惯了的人,这活计,他做不来,才一会儿,就汗透衣衫。
停下来,擦汗的功夫,抬头看着一辆马车正向这边急驰而来。那是一辆描了七彩漆的马车,车围都是绣了福喜双至图的……倒不像平常乡里的富户会用的……难免多看了几眼。
很快驶了过去,但过了一会儿,就又掉转方向驶了回来。显见这车是为了他才兜转回来的,余宵白停了手中的活计,往马车处看。
马车帘子掀开,余宵白看到一个小黑人从里面走出。
居然是牛霹雳。
也许他今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连听她的名字他都会烦恼,是以才会躲到乡间,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遇见。
余宵白直起身,看着小黑人从车上蹦下,一边观察着田里的庄稼一边往他这边走。
后面又有一人,也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居然是风慕川。
这两人并不如他想像的,刚成亲,喜气盈面,亲亲昵昵的,两人一前一后,面色凝重,倒像是陌路人。且昨日成亲,今日这女子又穿了黑衣出来,也不怕夫家忌讳与责怪……余宵白对此倒有些奇 怪{炫;书;网}。
小黑人牛霹雳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地上的长沟,摇头道:“余……公子是来田间杀虫的吧?”
余宵白点头:“正是。”
小黑人转手摘一片秫叶,仔细看了看:“情况好像又严重了。”
余宵白不语,只是盯着她。
小黑人看着地里忙着挖沟的人们:“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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