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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寒国皇帝已入暮年,能够制得住韩仲的人只余下一个,那便是寒国太子韩伯。我将韩仲谋反意图篡位之事都写进信里,而后着婉儿前去,由她接近并说服韩伯。”
缦舞不禁蹩了蹩眉头,忍不住问:“那万一师姐失败了可如何是好?”
失败?轻寒露出一丝笑意,屈起手指往缦舞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在你看来,婉儿可会失败?”
自然是不会的。缦舞清楚地知道自己师姐的手段,对付几个男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罢了。果真是她自己担心得多了些。她如此想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嘴边又递来一片橘子,缦舞却忽然别过头去,干呕了几声。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被缦舞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轻寒将她的身子扶正,紧张兮兮地瞧着她。
又干呕了几下,缦舞一面抚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总算胃里不再翻腾,她也算平静了下来。
轻寒却丝毫不敢大意,关切地询问道:“我让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若真是病了可不能拖着,小病拖成大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哪里需得这么麻烦。”缦舞仍是摇头,“要找大夫,你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她笑着指了指自己,轻寒这才如梦初醒,可不是么,这天底下的大夫,没几个医术能够及得过缦舞自个儿的。
在腕子上搭了好一会儿,缦舞的表情千变万化,时而颦眉,时而疑惑,只叫一旁的轻寒急得干瞪眼。
轻寒见缦舞迟迟不语,还以为是不是果真得了什么要紧的病,揽在她腰间的手不觉又箍紧了几分,急切问道:“舞儿,究竟怎样了?”
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从缦舞嘴里划出,却成了一把利刃,划过轻寒颤抖不已的心尖尖儿。
又郑重地仔细号了会儿脉,直到有十足把握确定了结果,缦舞才慢悠悠地扬起脸来,朝着轻寒缓缓吐露一句:“我有两个月没来葵水了。”【注解:葵水意为大姨妈】
“什么?”轻寒猛地背脊一僵,怔怔地看着怀中缦舞,唇瓣颤抖了几下,好容易才回复过来,一把将其抱进怀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是说,我要当爹了?我真的要当爹了么?舞儿,我们我们就要有孩子了?!”
随后,两人再次惊奇地反应过来,如今缦舞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那岂不是说——早在那次缦舞替轻寒解毒的时候,就已经
事实的真相直叫两人哭笑不得,缦舞更是不由地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调笑道:“孩儿啊孩儿,没想到你还是个未婚先孕的种儿,要是你爹没有娶我,你可就成了没爹的苦孩子了。”
轻寒一下冷下脸来,佯装气恼地说道:“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又将缦舞抱紧了些。
“轻寒。”
“嗯?”
“你说以后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名儿好?”
“才两个月你就想着名字了。”
缦舞翻过身往他胸口捶了一下,顺带睇了他一眼,“想想都不成么。”
轻寒眼角眉梢都漫溢着笑意,“成,当然成。那,如果是男孩子,就叫陌凉,是女孩子就叫君竹。你说可好?”
“陌凉君竹”缦舞将这两个名字细细默念了两声,眼前仿佛已经能够看见胖嘟嘟的小娃娃向她伸出两只肥嫩的胳膊喊着“抱抱”的情景。
若能如此共享天伦,此生便再无别他要求了。缦舞如是,轻寒亦如是。
只是,如此安谧和谐的日子,不多时便被打破。
山庄门外有人送来书信,指名道姓是交给轻寒的。信上并无太多言语,只有一句:明日午时三刻,云落崖上见。落款署名——韩仲。
缦舞难以想得明白,这韩仲怎么就可以这样自信,他送来书信,轻寒就一定会去么?转眼再看轻寒,亦是一脸不以为意,像是从未将此人放在眼里过一般。
“果真要去?”缦舞问道。另一件让她没能想明白的,就是轻寒怎会真的应允了下来,果真打算明日前去赴约。
轻寒但笑不语。
许多事情并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他必须去为眼下这件事儿,亲手画上句号。为了天元,为了凌烟山庄,也为了缦舞和他自己。
这一夜,夜半里忽然下起了大雨,滴滴答答吵得人睡不着。缦舞素来浅眠,亦是被这雨水落下的声音给吵醒。她起身时发现身边的轻寒仍是在熟睡,想着明日他就要前去云落崖与韩仲对峙,也不知前路如何,心底不由担心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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