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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也被吓得够呛,方才若不是有人扶着,他早就从梯子上跌落下来了,伸着颤巍巍的手摸了把汗。继续回禀道:“对了,还有坊内的武侯,也、也都身着甲胄、腰挎横刀的在巡逻。”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要知道此刻报晓鼓还没有敲响,也就是还不到开启坊门的时间。外头的兵卫就先出动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京、京中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男主人哆嗦着双唇,两眼呆滞的说道。
为什么说‘又’呢?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年逾四十的男主人真可谓历经数次大风浪。
远的不说了,当年玄武之变时,他还是个刚懂事的小p孩儿,对某些事的记忆并不深刻。可十年前的那场变乱。他却是记忆犹新呀。
他们家是普通富户,并没有收到变乱的波及,但哪怕是作为旁观者,他也亲身感受了那场变乱带来的诸多影响:京城关闭七日。东西两市闭市七日,街上的乱兵横行了七日,城东几处贵族聚集的坊区乱了七日……而他们一家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龟缩了七日。
若不是圣人英明,尽快平息了战乱,他们一家险些断粮呀。
还有一个月前。京城再次出现了提前宵禁的情况,男主人吓得以为又要出乱子了。
随后虽然朝廷说是‘误会’,但已经有了经验的男主人硬是命家下奴婢采买了足够一家人饱食半年的粮食。
当时家里人还暗自埋怨男主人‘小题大做’,现在一家上下却无比感激:呜呜,还是阿郎有先见之明呀。
虽然此刻大家还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是城外的爆破声,还是城内的戒严,都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一件事——京城又要乱了!
男仆用满是敬畏的目光看着自家主人,而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的点头:“哦,还有,方才奴看到两个相熟的武侯,便悄悄问了一句,那武侯说、说是城外有西突厥的探子作乱,前些日子朝廷武库的火器不是被人盗了嘛,据说就是这些人做的。”
男仆伸手指了指还在不断发出‘嘭嘭’声的方向,道:“阿郎,您听听,就是那些生意,是他们与城门口的戍卫交上了火。韦京兆担心城中亦有他们的密探策应,这才加大了城内的戍卫。”
“做得好!”男主人一听这话,先是赞许的夸了男仆一句,随后问道:“那武侯还说什么了?”
男仆想了想,压低声音说:“他还说为了搜寻密探,待天亮后,京兆府的差役可能还会去各家各户的搜查。他还叮嘱,让阿郎小心呢。”
男主人点点头,然后分外认真的吩咐:“没错,确实要小心。对了,你这就传话下去,让家里的人都不要乱走,更不要外出,全都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中庭。”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呀,竟是连百姓聚居的坊区也要搜检?!
难道战火已经从贵族区蔓延到全城了?!
如此担心的不知这一家,原本静寂的黎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
亲仁坊,崔家。
“站住,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擅闯?”
崔管家带着十几个家丁,一字排开的立在荣寿堂的大门前,厉声质问着面前身着金吾卫甲胄的卫兵。
“哼,当然知道,博陵崔氏的名头满京城谁人不知?”
答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一身甲胄,右手握着腰间仪刀的刀柄,笑得极阴森:“只不过,某奉了韦将军之命搜查西突厥奸细,事关京城安危,还请府上郎君见谅。将军有令,决不能放过一处。所以,得罪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故意抽出半截仪刀,露出寒光闪闪的刀锋,虽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但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隐藏的威胁之意。
崔管事脸色微变,他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觉得对方此举有些打脸。
自他当上荣寿堂的管家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赤果果的威胁呢。
说句难听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对方这般不给他面子,也就是没把荣寿堂、没把崔家放在眼中呀。
这、这怎么行?
事关家族的尊严和名誉,哪怕面对锋利的兵刃,他也不能退!
崔管事咬了咬牙,正欲吆喝一干家丁将这群人挡住,不想身后却传来一记男声:“崔管家,退下!”
崔管事一怔,他僵硬的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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