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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可能又要想法子哄哄老小孩儿了,这可是让人相当头疼的问题。
“不要…我不要陪你绣花…不要…”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明欣郡主惊恐的望了一眼宓妃手中那飞快穿梭着的绣花针,又迅速的低下头,汹涌的思绪飞转。
师傅给她的毒药,她都贴身收在衣服里面,可是她的衣服已经碎成破布条,散落了一地。
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药,同样也散落一地,一丝不挂的她就算什么都不管不顾,将毒药抓在手里,却也伤不到宓妃分毫。
难不成,要她抢到毒药,用来自杀吗?
即使是身陷这般境地,明欣郡主也没有想过寻死,她知道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报仇。
要是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那可由不得你。”
七种颜色的丝线带着绣花针,飞快的在花绷子上穿梭,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向明欣郡主泛白的脸颊。
旋即,在后者厉声的尖叫中,那闪烁着微微亮光的绣花针开始诡异的在她脸上绣着什么,绣花针每在她的脸上扎一下,便是伴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而明欣郡主因疼痛想要抚上脸颊的手,却是牢牢的被丝线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俗话说,十指连心,以针反反复复扎在同一个地方,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
若是想要在一个人的脸上绣出什么来,可远远不是扎一两针就能完事的,必须在相同的位置,反反复复的扎上数百下,方才能留下永远都去除不了的痕迹。
伴着宓妃手指在花绷子上越来越快的拨动,穿插,那扎刺在明欣郡主脸上的绣针轨迹也越发的快速,眼睛已经快要看不清楚。
然而,明欣郡主的叫声却已是越来越弱,尖细的嗓音也是越来越嘶哑,显然哪怕再撕心裂肺的疼,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再叫。
针起,会带起一丝鲜血,针落,鲜血会随之飞溅喷洒,使得她脚下所踩的那块雪地,似披上了一件红色的薄纱,凄美而充满神秘色彩。
终于,那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的绣花针带着彩色的丝线,染着殷红的血又飞回到花绷子上,没了丝线的束缚,痛得几欲昏死过去的明欣郡主,双手得到自由,想也没想的就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那最疼的地方,细细密密的,触感却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的脸上被刺上了两个字。
沉闷而寂静的人群里,突然有了些许骚动,隐隐的还夹杂着压抑的低笑声,更有人迟疑的道:“她…她她的左脸上好像是个‘淫’字,右脸上好像是个‘贱’字,对不对?”
本是小声迟疑的询问,出声之后,就变成野火烧不尽的野草,疯狂的滋长,他们在对宓妃手段惊骇的同时,也不得不为她这一手技艺所折服。
他们见过将字绣在布上的。
也见过将字绣在纸上的。
可是,他们没有见过,能将字绣在人的脸上,还绣得那么特别,那么好看。
当然,前提是忽略那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有没有觉得你的下场好过她的。”宓妃笑得邪气,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眼神落到死不瞑目的萧意芳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过后,丹珍变得越发的镇定了,她要是连这些都怕,小姐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身边。
但她不愿离开,那就只能学着变强,反正她只要张嘴出声翻译就好。
“你个哑巴…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捂着脸,明欣郡主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叫嚷着,全然忘了之前的恐惧与害怕,此时此刻她只想同疯狂的骂出声,哪怕她的声音哆嗦颤抖得厉害。
脑海里突然只有涌现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拉着宓妃一起去死。
“看来对你的惩罚尚且不够。”
别看水灵长老人长得美美的,性子也温温的,但教导宓妃用针的时候,却是相当的严厉。
小小的绣花针,每飞出去一根,都是被宓妃精密控制着的,她想让针往哪里,针就得往哪里。由针带出去的线,看似普通一扯就断,可线上被注入了两成左右的内力,处于极度恐惧中的明欣郡主又哪里会想得到。
她想用蛮力挣脱,就只会越缠越紧。
其实,她若用内力,是能挣脱开的。
“疯子,你是个疯子…”
啊——
比刚才更加刺耳的尖叫再度响起,一再考验在场所有人耳膜的承受力,密密麻麻的绣花针飞射而出,如牛毛细雨般,‘嗖嗖嗖’的扎满明欣郡主的整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