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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神宗皇帝立储之时,也曾廷仗群臣,士大夫之辱,实华夏数千年来之未有,当今又如此昏庸,孩儿是宁死也不会……”
只听得房内传来啪啪的击打声,却是开始时那人喝道:“今上听不到你这悖逆之话,不会廷仗你,我却要打你这不肖子,让你知道什么是君臣父子!”
那年轻人却甚是倔强,张伟听得房内击打声不断,却未听到那年轻人呻吟求饶,当下忍不住喝道:“周厉王时不准国人谤政,乃令卫巫监视国人,凡有议者皆逮,于是国人不敢说话,只是在路上以眼色示意。厉王得意,对召公说道: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了。召公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日后厉王果然被国人驱逐,房内君子,今日学的可是周厉王么?”
正文 第十五章 卧龙(下)
张伟话音甫落,那厢房内便是一片死寂,房中两人显是吃惊不小。泉州虽不比京师,但近年来绵衣卫缇骑四出,在四方查人耳目,若是刚刚那番话被绵衣卫知晓,只恐父子两人皆有性命之忧。
张伟见房中之人不敢答话,便郎声笑道:“在下是天地一闲人,朝廷的事不关在下的事,只是听得刚刚房内有一小兄弟见解不凡,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可否让在下进房内当面聆听教诲?”
半响只听到那老者的声音回道:“小犬无知,信口狂犾,怎地能说是见解不凡?阁下却也是失言,无知小儿的胡言,不敢再有辱清听,阁下却是请回吧。”
张伟心道:“老子和你客气,你到摆起臭架子来,难怪皇帝不喜文人,老子也当真不是喜欢的紧。”
言语之下便不再客气,隐隐威胁道:“即是如此,在下只得告辞,却不知道这泉州府的太尊大人是不是也对两位这般客气!”
将袍袖一挥,喝道:“带路,这便去泉州府衙!”
话音甫落,便听到那厢房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有一花甲老者怒容满面,恶狠狠的瞧向张伟,说道:“这位好汉,请进来罢!”
张伟也不打话,见那老者让门而待,便吩咐随从诸人小心提防着有人近前,向那老者一拱手,昂然直入。
房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只是一书桌,数张木椅,唯四面墙边堆满了书籍,原本不大的房间显的更是逼仄。那老者进门后便坐于书桌后,身侧有一十**岁的年轻人默然站立。
张伟只是身着青衣直身,那房中两人却是圆领大袖,衣料亦是玉色布绢,宽袖皂缘,头上系着皂条软巾垂带,张伟尴尬一笑,说道:“原来两位皆是举人,在下却是孟浪了。”
那老者鼻中哼了一声,却是不答话。其身侧立着的那年轻人却展颜笑道:“现下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若是在百年前,只怕先生要先向我们下跪,才合乎礼法……”话未说完,笑容却是一僵,显是刚刚被打的痛处还在做怪。
那老者恨恨道:“礼崩乐坏,国之乱源!”
张伟也不与他争拗,只向那年轻人笑道:“适才听先生一席话,当真是如当头棒喝,令人深思。在下张伟,却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陈名永华,字复甫,与家父陈鼎暂居于此。原本是随口胡言,到教先生你见笑了。”
张伟心中暗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在厦门到处寻你父子二人,却只听说你得罪了官府出门避难,却不料是躲在泉州这开元寺中,此番定要让你去台湾不可!”
陈永华——字复甫,福建同安人。其父陈鼎,明天启时十九岁即考中
举人。甲申之变后回乡躬耕,永历二年(1648),郑成功攻克同安;授陈鼎为教谕。后清军攻陷同安,陈鼎在明伦堂自缢。清军人城后,陈永华出逃。此时下决心弃儒生业,以究心天下事为己任;当时郑成功占据厦门,图谋恢复明朝江山,于是延揽天下士子。兵部侍郎王忠孝推荐陈永华,郑成功与他谈论时事,终日不倦,并且高兴地说:“复甫,你是当今的卧龙先生”。不久授予参军,并以宾礼相待。
陈永华为人沉稳静穆,不善于言谈。但如果议论时局形势,却慷慨雄谈,悉中肯要。遇事果断有见识力,定计决疑,了如指掌,不为其他人所动。与人交往,诚字为先。平时布衣蔬饭,随意淡如。
1664年,金门、厦门丢失,陈永华随郑经回到台湾。第二年,晋升勇卫,并加监军御史之职。陈永华亲自考察台湾南北各社,弄清开垦情况,回来后颁布屯田制度,进行屯田垦殖。土地刚开垦时就一年三熟,不仅戍守之兵,而且当地居民都可以丰衣足食。在农闲时候又进行军事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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