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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了眼狼狈愤怒的祁经纶,转向祁老根:“报官吧!”
有一句话祁经纶说得对,他有功名在身,他们不好随便处置。
祁老根就像是徒然老了十岁,事实摆在眼前,任是他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孙子有古怪,他的孙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就算是有世外高人教导,那也得苦练多年才能有这成就,可孙儿整天在家在学院读书,哪有时间。
祁老根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这头一点,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报了官府,他们就再也插不进手了。
村长便点了两个后生,让他们赶紧去县衙搬救兵。祁经纶一身古怪,可没人敢靠近,更别提扭送。
祁经纶惊骇欲绝,嘶声怒吼:“我都说了我不是妖怪,你们到底想干嘛!”
没人理他,村民们巴巴望着文玉道长等人,央求他们施法。
文玉腿肚子微不可见的打颤,这人邪性的慌,难不成真是妖孽作祟,要是真的,务必得消灭了,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倒霉的第一个就是自己。
文玉精神一振,拿出了所有本事,各种符箓,雄鸡血,黑狗血一股脑儿涌上来。
被浇了一身血的祁经纶灵机一动,模仿着鬼片里的情节,触电似的颤抖,接着惊叫一声晕倒在地。他想的是,既然这群人以为自己是鬼上身,那他就顺着他们演,鬼走了不就成了。
“他晕过去了!”
“道长降服了鬼?”
道长也不知道啊,他就是瞎弄弄,难道自己真的有降妖除魔的本事?盯着晕倒在地的祁经纶看了半响,文玉慎重道:“莫要靠近,小心有诈,待我再施法!”
文玉挥舞着木剑开始似模似样地做法。
躺在地上的祁经纶度日如年,犹如蚂蚁噬身,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越想越不舒服,咬着牙硬熬,熬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熬不住了,幽幽转醒,大惊失色:“你们,你们为什么绑着我?这是怎么了,爹娘,爷爷!”
“经纶,你是经纶吗?”祁母激动靠近几步,被胆战心惊的儿媳妇拉住。
祁经纶挣扎:“娘,我怎么会被绑着?”
“道长,”祁老根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文玉面前:“那妖孽是不是被您收服了,我孙儿没事了。”
文玉心念一转,木剑直指祁经纶:“妖孽,休想瞒天过海。”
祁经纶眼皮轻轻一抽。
同时,因为他被绑住而安分下来的猫狗再次大叫起来。
阿渔忍住了笑意,天真。到了这步田地,不把祁经纶打成妖孽,倒霉的就是这几个道士。
“妖孽,什么妖孽?”祁经纶还要装模作样。
话毕被扔了一沓符纸。
激动的祁老根被儿孙拉下去。
在众人的焦躁不安中,县令带着一群捕快亲自赶到,这种事县令也觉得棘手,举人在他面前都是有座位能坐的。祁经纶更是他看重的后生,年轻有为,指不定几年后自己还得仰仗他,不曾想出了这一茬怪事,是以县令也坐不住亲自跑来了。
祁经纶强装镇定:“宋大人,这个妖道要害我!”
见了官,文玉心里也有点慌,他稳了稳心神将异样一一说来,尤其祁经纶以一敌十的的身手。
在来的路上宋县令也听说了种种,的确可疑,不怪三家村村民如临大敌。
面对村民哀求惊恐的眼神,良心在及格线上的宋县令没法置之不理,但是也不敢随便处置一个没有确凿犯罪事实的举人,权衡片刻,让人先将祁经纶带回衙门,请本县高僧高道共商。
村民们如释重负,只要不留在自己村子里就好。
祁母哀哀哭求,一定要救救她的儿子,她儿子是无辜的。
宋县令一脑门子官司,这鬼上身不是无稽之谈吗?可桩桩件件的奇事也是事实。
想得脑袋疼的宋县令召集县内有名望的高僧高道讨论,又传召了五位三家村村民,阿渔这个未婚妻也在其列。
县令细问祁经纶前后差异。
个个都说祁经纶变化不小,言行举止有异。
阿渔惶惶道:“之前从未听三哥说起遇见世外高人,更未说过习武一事。三哥之所以受伤,就是在王员外家饮酒时不慎从台阶上摔落,倘若,倘若他有这身手,如何会受伤。”
有村民壮着胆子道:“举人公是读书人,不像我们乡下人经常干活,一把子力气,他之前提一桶水都勉勉强强,可现在,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