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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答应下来,表示会对荨荨好。不过没多久,就显露了本性,反正阮明山不在的时候,对她又打又骂。
阮荨荨也倔强,不跟阮明山告状,什么也不说,任由那女人打她骂,女人很聪明,从来不打脸,有时候阮荨荨以为自己都要被她打死的时候,偏偏又活过来。
那时候,她还想着把她打死了最好。
后来,阮明山就发现了,因为阮荨荨曾一度被她打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带她去医院检查,发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一怒之下就把女人告上了法庭。
再后来,阮明山就没有再找过,也不敢再找。
说起来,他确实很疼阮荨荨。
浴室里,冒着腾腾的雾气,水柱从她头顶冲下来,水流顺着她的轮廓往下淌,她闭着眼,抹了把脸,又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
她从小就调皮,那时候还住在爷爷奶奶家里,是个大院,小孩子很多,她是孩子王,带着一帮孩子到处玩耍,大祸小祸闯了不少:
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跟几个小伙伴被蛰了一脸;
爬树捣鸟窝,结果从书上摔下来,被阮明山拎回家一通教育;
去小河里摸鱼,结果整个人跌进去,差点溺死;
……
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但其实阮明山并不会骂她,在她记忆深处,反倒还是母亲的教育更严厉点。
闯了那些祸,永远是陈文静在骂,阮明山在劝。
相比较别家的小孩,一个骂了,另一个恨不得冲上去揍的那种情况下,她实在幸福太多了。
小时候也仅仅只是喜欢跳舞,但母亲逼她每天必须练两个小时的基本功,她就提不起劲来了。长大后,才明白母亲的用心良苦。
洗完澡,换了睡衣下来。
炸酱面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阮明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是以前经常看的一档鉴宝栏目。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现在还看这节目呢?”
阮明山嗯了声,难得跟他主动说话,“习惯了。”
她点点头,拿起筷子,闷头吃面。
栏目里放的是一只麻花手镯,藏家表示这是清代的和田羊脂玉,阮荨荨瞥一眼就知道这玉是赝品,她在阮明山的宝库里见过真正的和田羊脂玉,无论从色泽和质地都远远比不上真正的羊脂玉。
收回视线,看向阮明山,状似无意道:“你这次干嘛去了?”
阮明山说:“去了趟香港的古玩城,收了几个宝贝。”
“去那么久?”
“顺道玩了一圈回来。”
她点点头,“哦。”
静了片刻,又道,“你如果准备好了,就结婚吧。”
阮明山猛地回头看她,“什么?”
面吃了一半,没了胃口,深吸一口气,说:“我说,你如果真准备跟她的话,就结婚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阮明山终于听清楚,放下遥控器,站起来走到她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她别开头,“没什么,就一下子想开了。”
阮明山点点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你那倔脾气总是说不到两句话就怼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其实我一开始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只是合作关系,后来你妈走后,她跟她老公因为矛盾也离婚了,我们才走到一起,我跟她都一把年纪了,爱不爱都是空话,我跟她暂时都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她忽然抬头,眼睛里有抹说不清的情绪,牙齿咬得很用力。
“我的事情是不是她花钱摆平的?”
阮明山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点点头,“在这里,光有钱没有用,没点权势人家也不会听你的。”
阮荨荨忽地一笑,扯着嘴角,“这么听上去,她挺有权有势的?”
“有点吧。”阮明山岔开话题,“明年毕业了吧?”
她点点头。
“想好要做什么了么?你这个专业可以选择的余地不多。”
她摇摇头,这个问题,周时亦也问过,当时她开玩笑地说要去他公司,其实也还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
阮明山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去巴黎音乐学院,出去深造一下也好,正好前两天在香港认识一个那边的老师,你过去他会给你安排。”
巴黎音乐学院是想去就能去的?随便认识个老师就能给安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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