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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惊响突兀地响起,原本幔帘后谨帝慵沉的声音忽然变得狠厉,紧接着是‘扑通’一下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
“说,这是谁的东西!”
“回陛下,臣不知。”郑侍君的声音慌乱无措,听上去完全乱了分寸。
舒妙烟腾地站起身,想要冲进去却又觉得不妥,只能强自捺下了步子,低头深吸了口气复又坐在了椅子上。
“来人,给朕彻查!”谨帝的语调与一惯的沉稳甚为不符,似是十分恼羞成怒。
殿外立时有御林军冲了进来,领头之人跪在幔外叩首后急冲冲迈进,不一会就见面色蔫红的郑侍君被带了出去,而谨帝则阴沉着脸慢慢踱了出来。
舒妙烟抖了抖,能将皇姨气成这个样子还真不知是怎样的祸事。
“叩见皇姨。”舒妙烟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跪在地上行礼。
“烟儿,你来了。”谨帝的脸色在见到舒妙烟后显得稍缓,顿了顿,抬手道,“坐罢。”
舒妙烟站在椅前没敢动,她眼角的余光依旧随着被狼狈架走的郑侍君,直至那几道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眼光低下了头。
谨帝闭着眼睛靠在锦榻上,身上明黄的锦袍微微有些散乱,她袖口深蓝暗纹下的手指正紧紧握着腰里那块翠绿的凤佩,许久后才发了声音,“烟儿,你可知你那小叔叔做了什么?”
其实她原想等舒妙烟主动来问,不料这孩子比她都沉得住气,这狐狸性子还真是像极了她。也罢,那便由她先开口。
“烟儿不知,只听到皇姨说要彻查。”舒妙烟甚是卖乖地回答了一句。
许是被触到了心底的怒气,谨帝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袖中摸出一块淡色的玉玦晃了晃,冷声道,“钟御史你当知晓?”
舒妙烟心中一惊,答道,“略知一二,以钟御史的为人应不至于和后宫之人暗通款曲,还请皇姨明查。”那块玉玦是先帝赐给钟御史的,暗喻为正直通晓,朝中大臣基本都曾亲眼见过。
只是此玉,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落在了皇上手里?那钟御史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怎敢将先帝御赐之物交给这郑侍君?
“朕知道此事并不能全信,”谨帝见舒妙烟的神色变了几变,淡淡道,“但最近对郑家不利的传言太多,你父亲族里又常做些个强抢掳夺之事,叫朕为难哪。”
舒妙烟听得这话,只觉得手心里一片汗湿。虽说那郑家的事与她舒氏无关,但既然皇姨大人提到了她父亲,她就不能再装傻了,当下只能低头道,“烟儿过几日便去外祖家里坐坐,祖母虽说年事已高,许是不知这些个事,但京城到底也是皇姨的眼皮底下,不能太过了去。”
“如此甚好,”谨帝对于意料中的答复不意外地表示了满意,继而话锋一转,轻轻瞟了她一眼,“对了,你此时进宫可是来看望朕的?”
“这……”舒妙烟略一犹疑,扑通一声跪下,郑重道,“含雨不见了,请皇姨帮忙寻找。”
谨帝一怔,眉头又紧了紧,很快又缓开,和颜悦色道,“你说的可是你这两年的心上人邵家那孩子?”她直接叫含雨,显然在向她昭示要娶他的决心,看来确实是铁了心。
舒妙烟见谨帝并不与她装傻,神色便又认真了几分,“不错,就是他,烟儿喜欢他。”
谨帝微微一笑,自塌上慢慢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至舒妙烟头皮都觉得发麻了,这才缓缓开口,“喜欢就喜欢罢。你年岁也不小了,关于婚事你母亲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家?”
喜欢了还不明白么?舒妙烟嗫了一下,底气不足地回答,“皇姨,含雨不好么?”不过是身份问题,她不如就赌这一回。
“哦?”谨帝低眉看着她,神色莫测难辩,“你觉得他当得起你的正君?”
“当然。”舒妙烟抬眸回视,毫不躲闪。
“那你母亲和父亲的意思呢?”
“这……”舒妙烟不知当如何回答,她若说是,万一这帝王心里想的不是那回事,她岂不是给母亲添乱?
想了许久,她甸于地上,叩首道,“这是烟儿的心事,请皇姨成全。”
她这里语调刚落,就听苗总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皇上,左相家的孙公子来了。”
“宣!”谨帝广袖一挥,颇具深意地睥向舒妙烟。
舒妙烟触到谨帝的眼神后下意识地退缩了下,思绪一转又迎了上去,装傻道,“皇姨,左相家的孙公子,不如烟儿回避一下。含雨之事拜托皇姨费心,烟儿就先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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