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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来,心不在焉地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便寻了个借口折回来,继续等舒妙烟起床。
在她绕着花园走到第十圈的时候,孙书敏终于派了一名安亲军过来,说是那人救醒了。于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沈绯,一溜烟地赶去看那个差点在她马蹄下丧生的‘贵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将沈玠和虞米放出了门,却险些酿下了弥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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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府的客苑离主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舒妙烟没来得及用早膳,就匆忙赶了过去。
人被安置在客苑朝南的一件雅室里,此时那人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棉质的衣袍,孙书敏正一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蹙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书敏,怎样?”舒妙烟迈进房,急急地问了一句。
“回主子,他身中奇毒多年,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听闻她的声音,孙书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低头恭声回禀。
“那人到底有没有救?”坐在床边的沈绯也着急了,自她进来孙书敏就一直皱眉深思,那床上的人虽说是醒了,却根本没办法说上话,更别提问出些缘由了。
“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得知他中毒的原因,或许还有救还的可能。”孙书敏叹了口气,思忖了一会,她抬头看向舒妙烟,“将军可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从他的身份着手,应该会比较有效。
舒妙烟冷冷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向床边,声音里带了些怒意,“不是说人醒了?怎么还如此一筹莫展?”
孙书敏一凛,低头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了‘咿呀’的奇怪声音,举目一看,竟是那原本自醒来就一直表情呆滞的人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像是努力挣蛹而破的幼蝶一般,艰难地朝床边挪动起来。
舒妙烟面上一喜,直接坐在床边,握住那人正无意识朝空中乱舞的手,那瘦骨鳞峋的手,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看上去悚目惊心。
“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痛?”她的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激动,更多的却是关切与紧张。
“……呀……”那人的眼神木然地扫过眼前众人,最终将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在了舒妙烟身上,死死地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掐着她的掌心,似是恨不能将她的手掌给掐碎才罢休。
舒妙烟仔细地研判着他的表情,忽而眉头一动,转头对孙书敏道,“你看看,他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
话一出,那人便拼命地用力点头,一张木然无表情脸上大大地扭起一个僵硬的弧度。
孙书眉连忙上前几步,回答道,“禀主子,属下无能,他脸上的面具应该已经戴了多年,一时半会还没法拿下来,若是强行动手,怕是会伤了他的脸。”
“戴了多年?”舒妙烟眉头蹙起,思忖了一会,转头对门旁的乔安眉吩咐道,“安眉,去请小雪来。”樱雪是神偷木瓜的徒弟,一手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也许他是有办法的。
回过头,她放缓了声音,柔声道,“你的嗓子不能说话?”
男子用力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那么,你能写字吗?”
男子低下头,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舒妙烟顺着他的眼神一看,他双手的腕部有两极明显的伤疤,呈暗粉色,显然已是多年的旧伤。
“禀主子,他的手筋已经被废,不能提笔。”孙书敏低声开口,“而且,他的脚筋也被挑断了一根。”
“畜生!”舒妙烟霍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抿着嘴唇,难以遏制的怒意自全身的每一处血液蔓延而来,“待我查出是谁,我一定叫她百倍偿还!”
“呀……”低低的呼唤自男子的喉间逸出,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瞬时涌上了一层水光,不一会,晶莹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了下来。
舒妙烟心头一软,抬指轻轻帮他拭去,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温柔。
沈绯见此情形心里暗叫不妙,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夜色又太浓,她根本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伤到这名男子,他身上的伤虽说有大半与她无关,但以此时舒妙烟的重视程度来看,将来未必不会找她算帐。
“那个,将军,昨天下官无心撞到这位公子……”沈绯很没底气地开口,这会说道歉都是多余,但叫她不吭声装傻,还真是做不到。
舒妙烟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孙书敏,“把他的伤势详细告诉我。”转回头,正对上男子温柔的视线,那眸中浅浅的光辉,宛如幽幽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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