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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深情款款,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沈玠玉似的脸庞上迅速地漾了几许粉色,神情似窘似怒,“我说的话,句句肺腑,将军若是不喜,就当作没听到罢了。至于我说的话,爱说给谁听就便给谁,旁的人在不在,难不成我就换了个说法了?”
“哦?”舒妙烟眉梢微挑,竟是微微地笑了起来。她神色看似漫不经心,手上的竹枝却随意地划了道弧度,极为闲适的动作,却隐隐挟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沈玠眼看那两片嫩绿的竹叶险险地擦过袖口,本能地退后了两步,恼怒道,“你以为什么?我故意以身相诱?这般你也太看轻我了!我原以为镇南将军妙思聪慧,不料也是个粗枝大叶之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黑猫这种东西,怎会平白出现在宫里?”
舒妙烟闻言挑了挑眉,依旧是微微而笑,“如此我倒确实需要护送公子去惠仪宫才是,你一片赤心待我,我又忍心让你受苜草之恙?且你我三个月内便要成亲,若是因为什么草啊猫啊伤了你的身体误了吉日,总是不好。”拿她做幌子对付三皇女?玩欲擒故纵?她倒要看看,舒妙泉会为了他做出什么事来!
“如此多谢将军。”沈玠勉强压下心头的愠怒,转身便朝惠仪宫的方向走去。她口气听上去甚是关切,却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担心?
舒妙烟信步跟上。她举目四下溜了一圈,将眼光停在远处黄色的琉璃瓦上。那屋角下悬着的几挂风铃,正在微微地晃动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舒妙烟由衷地叹了一句。此时风息静寂,连树叶都不晃动一下,那风铃又是在响应谁的召唤呢?
沈玠的步子微微滞了一下,又继续踽踽而行。
“启禀主子,”一道青色的身影迅速地跃到沈玠身旁跪下,正是那改了名字的另一名贴身小厮半晴。
“可找到人了?”沈玠顿住步子发问。
半晴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舒妙烟,恭敬地回答,“那猫是昭德宫里的。”
“昭德宫?”沈玠微微垂着眼睫,长翘的睫毛在眼晕下打下一片光影,“先不要声张,等我先去向舅舅说明。”
舒妙烟身后的千安、千柳二人迅速变了脸色,转头看向自家主子,却见她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昭德宫,正是皇贵君郑初静的寢宫。郑初静是谁?那是安亲王正君郑初南的亲生哥哥!也是舒妙烟的亲生伯父!
“主子,皇贵君从来不养猫,哪里来的什么黑猫?”千安急忙解释,抬头正看到沈玠淡似流水的眸光。
舒妙烟笑笑,“走吧,这不正好要去惠仪宫,相信惠君自有分晓。”
“可是……”千安对于沈玠身旁半雨将信将疑的神情还是有些不爽。
“昭德宫里那么多人,谁说就是贵君养的?就算是他宫里的猫,那苜草也不是哪里都有的,谁又那么有心思,要往只猫身上熏苜草?”舒妙烟脚下步子未停,顿了一顿,又道,“郑家再傻,也不至于这时候和沈家过不去。”
“那是谁在栽脏嫁祸?”千安继续嘀咕。
舒妙烟极具深意地瞥了一旁风轻云淡的沈玠,那人又恢复了一派淡如轻云的态势,像是她们说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怕是有人嫉妒皇姨都把沈家最优秀的公子许给了我罢?”舒妙烟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要藉此给沈家一个警告?
郑家如今正是敏感时期,怎么会使出这等不入流的手段?这沈玠身边的小厮半晴,看上去就不是个简单角色,他方才应该就在这不远处,却明显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显然是在悄悄打探什么,而她竟差点就被他蒙混了过去。
一个小厮尚且如此,他的主子又当是如何的深不可测?而那个‘傻乎乎’的半雨,谁又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故作怯懦避掩锋芒?
这个沈相之孙,倒是有点意思。而沈家,怕是并非表面上那么淡泊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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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秋时节,回笼热却依旧没有散去,整座皇宫沐浴在一片暮色之中,辉煌中带了些许燥闷。
舒妙烟携沈玠一路缓缓走向惠仪宫,两人之间隔了不多不少的一点距离,虽然没说什么话,步伐却很是搭调,远远看上去竟是十分般配。
偶尔有些尚仪侍从人等路过,匆匆行礼后眼神都多了些暧昧疑问之色。这沈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