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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另有阴谋,企图取代陈夫人的地位。
经此一来,白剑得重新考虑,要不要马上就除去血手恶煞詹烈了。
屋内,那老人忽然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替你弄点吃的东西来。”
血手恶煞詹烈点头道:“到底年纪不同了,我也实在有点累了。”双目一闭,就在原坐椅上,运功调息起来。
白剑见已没什么好听的,同时也决定暂时让他们活下去。因此,他也没理由再留在这里的必要,身形一起,离开了那茅屋。
离开茅屋,转过山角,却忽见迎面走来那与血手恶煞在一起的老人,向他点头道:“吕大侠,老朽有候多时了。”
白剑功力再高,胆子再大,也不禁心头凛然一震,那老人这一手,就远比他高明了。
白剑历经生死关头,深知愈是险恶环境,愈应沉得住气,才能履险如夷,当下暗吸了一口长气,镇住心中惊凛之感,保持住从容自然的大,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老先生委实高明。”那老人打量了白剑两下,道:“果是英雄人物,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慨。”
白剑道:“好说!好说!多蒙过奖了。”那老人举起手来,一拂胸前长垂白髯,道:
“老夫听说你与武显两人,准备联手合力,对起凤庄大张杀伐,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白剑暗道:“此人不知是何许人,且先把他底细摸清再说。”当下答非所问地道:“不知老先生上姓高名?”
那老人淡然一笑道:“老夫已数十年不在江湖上露面,说出姓名,只怕也不知道……”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昔年老夫在江湖上行走时,曾有过一个浑号,说将出来,也许还有知道的人。”
白剑暗暗付道:“此人只怕比陈夫人与血手恶煞詹烈还要厉害,先打听得他的外号,也好有个准备。”当下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既不愿以真实姓名见告,在下自是不愿相强,承以昔年称号相告,在下亦愿洗耳恭听。”那老人脸色正了一正,似是对自己过去那名号颇为自得,缓缓:“老夫昔年行道江湖之时,承朋友们抬爱,送了老夫一个‘晴雨叟’的称号,不知你听你师父说过没有?”
白剑虽是跟了节杖先生一年半,由于当时一心苦练功夫,但求速成,对武林掌故,谈的并不多,出山后虽也增加了不少见识,却也未听人提起过“晴雨叟”其人其事,只有望人思义地暗自思量道:“欲晴不晴,欲雨不雨,时雨时雨晴,这都是喻言天候变化莫测之意,此人既晴又雨,想必是性情极怪极痛又无准则之人。”
当下立时抱拳信口道:“久仰!久仰!”那老人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知道老夫这绰号,自然也知道老夫的为人了。”
白剑暗自笑道:“我对你什么也不知道。”心中想着,口中却是一笑道:“老先生唤住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晴雨叟道:“想和你谈谈当前武林大势,不知吕大侠可有此豪兴?”
白剑含笑道:“老先生有何高见,在下乐于来领教。”此人来历不明,开口就要谈武林大势,不知他存的什么心,自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放过这种探明他意向的机会。
晴雨叟一拱手道:“大侠既有此豪兴,请至老夫观天坪一坐如何?”
事已至此,白剑别无考虑,好在他艺高胆大,自信纵使打不过人家,只求脱身,当不会没有机会,微一颔首,道:“老先生如此看得起在下,敢不应命。”那晴雨叟笑了一笑,回身向一山峰之上走去。
白剑随在他身后,看他步履从容,飘飘如仙,速度却是快得惊人,白剑尽展所学,也不过幸未落后而已。
两人穿山越谷登上那座山峰,只见山峰之上有一片亩许大小平地,苍松翠柏绕崖而生,当中一颗叶盖大树,遮住了半片天,大树之下有几块磨光磐石,供人休息。
风生云动,拂面清心,看不出这晴雨叟倒是一位风雅人物。
两人各据一石,相对而坐。
晴雨叟首先发话,道:“少侠崛起武林,脱颖而出,风起云涌,老夫神往已久,尚请一示庐山真面民以慰漠渴慕。”
开口一声“少侠”,白剑的心弦便猛地一震,话说到后面,白剑更是惊悸得日瞪口呆,半天做声不得。
这老人真怪,竟把他摸得这样清楚。
晴雨叟见白剑惊容毕现,微微一笑,道:“难道竟不屑于一示庐山真面目么?”率性把白剑的姓名也叫了出来。
白剑暗中吸了一口长气,压住胸中汹涌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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