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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立即消失不见
二人的对话始终没能探出宇文宁此行的真正目的,而当李岳凌单独再与宇文宁相谈,其亦不能从中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至少他已从宇文宁口中得知,东塔之行,宇文宁要去的目的地是东塔王都——元京,李岳凌本是派李墨云跟随宇文宁前去,此来也好有个照应,可惜却被宇文宁委婉的回绝了,至于原因嘛,不得究竟
夜近深沉,李梦熙在宇文宁自编的故事中渐渐入睡,这一晚,是自她来到离月宫之后,首次睡的如此安稳舒适
熄灭了烛火,宇文宁蹑足步出屋子,待阖上房门只正见李墨云顽如白杨的守护着,宇文宁心中微有笑意,同时亦是多有感喟,对这名李侍卫,宇文宁似乎总有错觉,此人对李梦熙,确实是有意的,然而可笑世事,是自己‘抢’了李梦熙,将他的情感扼杀了
“咳……墨云,代本王好好照顾……王妃”
“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宇文宁见他谦卑的接任,已明白他知晓这份任务的分量,心中不免有所感慨,记起第一回与他交手,此人确实是名难得的护卫
离开静水居已是亥时深夜,正往寝殿回走的宇文宁却因突然闪现的女侍,而不得不绕路去见离月宫主。其实他已懒的去深究这女人的诡异之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铁石心肠残忍血腥等等等,都不足以用来‘赞扬’她的行为,至少他宇文宁是如此断定
回眸掠过身后不知何时早已‘飘走’的女侍,宇文宁止了步子却不迈入宫殿,反倒闲适的站在外头挑衅殿内那位主子的耐性,有点情致了,顺便欣赏起今夜这轮森寒的月色,再观赏那些用以鲜血灌溉的奇花异草,站的久了,他便倚着石栏继续耗上一段时辰
“倘若今夜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站着,本宫自可以坐下来陪你聊聊,只要你有这个耐性”
惊讶中宇文宁猛然回首,但见离月宫主身披白缕,不知何时飘于他身后停足,一张半掩了白纱的面容显得异常清冷。宇文宁抿着双唇咬牙,面无异色的挑起双眉昂首迈入大殿,对那道诡异的白影仅当透明。然而他平静的面色下,却因刚才突然的惊吓,素日淡定的心口竟快速的猛烈,宇文宁心中满是抱怨,如此疯狂可怕血腥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娘亲,照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吓昏
舍弃夜明珠的照耀,紧闭的门窗只映出幽明的烛光,室内的静谧因这盏温馨的烛火牵起内心深处的感触。曾几何时,期待家中也有人为外出的游子,每每夜深始终留有一盏烛火候至天亮,而这种卑微的奢望,亦是否是他对某种亲情的渴望?只可惜,这份期盼对他宇文宁来说却永远是份奢侈,如今收留他的“家”虽有温暖的亲情,但却是别人馈赠的,终究是有隔阂的……
“在想什么?”
听内殿步子走出的声响,宇文宁并不抬头亦不回话,依然望着灯芯佯装沉思。韩碧琴似乎也已习惯了他的冷淡漠视,至少如今相处的气氛已比最初的仇恨有良好的进展,所以她对此欣慰更甚
而见她从内室捧着一只盒子走来,此行却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盒子呈于几上展示。檀盒呈方状,其外形不大略有六寸长短,依木料质地来看可知十分珍贵,单是盒面则是雕琢出两朵看似怒放的牡丹,上色朱底金漆的花朵开的异常艳美富贵,由此可见其雕工绘艺的精湛。粗略扫了一眼,宇文宁蹙眉抬眸只正见韩碧琴盯着他的容貌端详,心中惊讶着,竟抓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惆怅
速将视线从宇文宁面上撤离,韩碧琴深吸了一口气话道“不打开看看吗?”
打开?宇文宁心中疑惑,瞥了眼盒子又看着对面入座的女子,待确认她眼中无害,宇文宁这才犹豫着开启木盒
碧色丝娟内一支金丝赤玉配制的步摇沉眠于中,而见簪饰所折的形状竟亦是朵绽放的牡丹,其中以微粒珍珠镶嵌的水滴不禁令人赞叹这位制簪人手艺的精巧细腻,朵瓣下配以垂落的银丝流苏摇曳,只怕若凡女子见了这等巧夺天工的饰物都将为此倾倒心许
宇文宁心中虽是惊叹却不显露于面,目光直视韩碧琴温和的双眸,淡道“确实很漂亮”
“呵……你必须将它保管好,再亲自将这盒子及盒内的饰物送到他面前,切记,一定要你亲手交给他”
宇文宁半挑起眉,取出簪子琢磨其中的构造,深邃的寒眸渐渐移向韩碧琴询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伤感中牵回曾经那段美好的回忆,而见宇文宁似乎有所好奇,韩碧琴柔声轻笑“恩,你想知道其中的故事么?”
“没兴趣”宇文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