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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这与她以往那些个经历自是脱不得关系。更是不由得想起郗徽困在深山中食不裹腹,勉力求生之事,不觉紧了紧郗徽手儿。
郗徽哪里知道范云在想自己以往之事,见范云抓了自己手,便对范云一笑:“我自己可以走的。”
范云微微一笑:“还是牵着你好,你也可趁机省些儿气力,还有得山路要走。”范云说着便牵了郗徽自己走到前边,手上用了巧劲,带着郗徽,让郗徽行得更轻松一些。
郗徽莞尔一笑,由了范云拉着,跟在范云身后。目光落在二人相握,十指交缠的手上,心中只觉异常安稳开怀。
前方已是出现一级级的石阶,众人拾阶而上,郗徽见石阶狭小,便轻轻挣了挣:“大哥,还是我自己走吧,在这石阶上牵着反而不好走呢。”范云这才一笑,放开郗徽小手,却是让郗徽先往前走,自己在后头跟了,守在郗徽身后。
郗徽见得范云如此行事,心念一转便知范云走在后头,是担心自己安危,若是自己走得滑了,便随时好保护自己,心中更极甜,回头便朝了范云灿烂一笑。
范云心中自是高兴,却也抬手在郗徽头上轻轻一敲:“当心脚下。”
郗徽走在石阶之上,心中暗自数数,待数至三百五十九时,便见范云从边上先行上得去,回身向自己伸出手,郗徽向范云一笑,把手放入范云掌中。
范云握了郗徽小手,拉了郗徽上了那最后一级最高最陡的石阶,郗徽只觉眼前一片开阔,前面不远处便是一石亭:“原来这石阶一共是三百六十级呀。”
“阿徽真是心细,叔达也曾数过,阿徽到与叔达想到一处去了。当初我们打赌,还以为叔达随口说了个数应付,还笑他为什么不干脆说是三百六十五级石阶,也好作一年之数。只是走至半途我与大哥也不愿回头去数,本待下山时再数,可后来喝得酩酊,便是忘了,原来竟真是三百六十。”范云握了郗徽手儿,也不放下,只牵了郗徽缓缓而行。
任昉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看了萧衍:“竟是阿徽帮叔达正了名了,阿徽可不知道,那会子我们三人可是边走边说,还边捧了酒坛喝着,哪里知道叔达竟还有闲功夫来数这石阶级数。”
“我也是数着好玩儿。”郗徽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模样:“也许阿徽数错了也未可知呢。”
“阿徽便是数错了大哥也是信你。”
萧衍便作了模样摇头苦笑,郗徽哪里见过他如此表情,不觉看了萧衍“嘻嘻”傻笑。
到是惹了任昉范云笑得起来。
众人进了石亭,这已是一处峰顶,站在那高处,郗徽只觉群山尽在脚下,天空更像是洗过一般明朗净洁,深深吐纳几口,郗徽不禁张开双手,那衣袂得了山风鼓舞,翩翩而起。
萧衍见得,只觉那美妙人儿似那山中精灵,便要迎风飞去一般,不由得走上几步,想要拉回郗徽。萧衍心中如是作想,便见范云早已上前,拉了郗徽的手,带得她往亭内走进几步:“你呀,小心点儿,真怕你摔下山去。”萧衍见此,生生止住脚步。
石亭左侧有一山峰,嶙峋独立,竟还高出此峰一头,那山腹中间却是微微下凹,竟长满崖菊,那崖菊一路往下,蜿蜒缠绵,郗徽走近亭边往下看去,虽看不甚清,也见那崖菊似是直直开至崖底,直如一道瀑布般渲泄淋漓。又见那崖菊虽小,却花开繁密,那白的花瓣如雪,黄的花蕊似金,极是热烈唯美。山风吹过,更是传来幽幽清香,沁人心脾。郗徽不觉赞得一声:“好地方!”
任昉听了哈哈大笑:“那阿徽猜猜却是谁发现了此处?”
郗徽从任昉、萧衍、范云脸上一一看去,眼珠儿滴溜溜的转着,最后笑盈盈的看着萧衍:“是萧大哥,对也不对?”
“咦,阿徽如何偏猜叔达?难道你范大哥和我就不能发现这处好地方么?”
郗徽把玩着一卷垂在肩下的发丝,呵呵笑着:“任大哥先问出这个问题,若是大哥先发现了这个地方,以大哥心性便不会作此问,待我看向萧大哥时,萧大哥却是嘴角一翘,而范大哥的笑容却只是观赏美景的惬意神色,所以我才猜是萧大哥发现的。”
任昉摇了摇头,作了叹息状:“我算是服了阿徽了。”
“这处观山亭地处较僻,山势也更陡,几乎无人来这,他人登高往往是去了栖霞寺中,叔达发现此处带了我们来,此后每年我们便先来此处。”
“萧大哥真是好眼光呢,且不说其它,光这一山崖菊便是美不胜收,此处又是僻静无人打搅,在这里把酒谈天,当真是最畅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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