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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叹了口气,“上头任务是今晚刺杀吴世贤,听说今晚吴世贤在新社开了个饭局,好像是死了一个文人官员,是被这狗官杀的。上头派了人来支援我们,从上海来的。其实,二叔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帮二叔一个忙。”我刹时没有任何头绪。
“二叔,说吧!只要我能帮上的。”我应了应。
二叔站起身来说道:“闵枻呀!二叔自问有愧于你,你随我来到北平,可是我却把你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可是二叔希望你能明白。一切是为了革命,国家大事呀?
二叔很少和我说些什么,就更不要说讲一些诸如此类的话呢?
“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我自己的儿子一样,我多么希望去爱护你,可是。。。。不说呢?再说就不行了。”
二叔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流出来,这是我二十多年里第一次看二叔流眼泪。我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拍了拍二叔沾满灰尘的肩膀。
“好了,二叔,平常你都像个小孩儿一样,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流眼泪呀?难看死了。”我说道。
二叔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当他听到我对他的安慰话,他就越发越不可收拾了。
“闵枻呀!今天晚上去二叔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我决定了,让你混进政府,和吴世贤在一块儿,做他帮手。我让你添叔给安排了。”话语中的添叔也是革命党员,我也大致记得见过他两三回,可奇怪的事,就算见过现在回忆起也没有印象呢?
但二叔提出的要求确乎把我给吓坏了,从二十岁父母双亡就自由寂寞习惯了,现在让我做这种事,我的内心好像无比挣扎。
“二叔,我。。。。我。。。”我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你一定得服从。闵枻,是时候说出事情的真相呢?四年前你问我同样的问题,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父母都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是吴世贤。”我打断了二叔的话:“别瞎扯了,我爸妈根本不认识吴世贤。”
二叔又轻轻地坐了下来:“当时你爸走时不让我告诉你这些。”
“告诉什么了,快说呀,二叔。”四年前那场大火我记得很清楚,那熊熊的烈火烧坏了父亲的脸,母亲也没有躲过这场灾难。记忆的殒伤在那一刻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太大了,那场火把家都烧了。而我,在被二叔救了之后却仍然不知那场火的由来,以至于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
“还记得当年你家中收到一封信吗?吴世贤正是写信之人,当年大哥是上海政府的官员,那时候吴世贤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官,大哥是所有官员中最出色的,吴世贤是军官的首领,可是他一直有野心想抓住大哥的把柄。所以千方百计想除掉大哥。后来他策划了一出计谋,他诬陷了大哥说他想和匪盗勾结陷害,陷害上海的所有政府官员,并且把军火私藏在家中。而大哥却全然不知是吴世贤。吴世贤假态做好人,写那封信说上头派他去南京,而军官司令大人接到任务说大哥想逃跑,其实是吴世贤诬陷大哥。后来,他私自防火烧了慕家;那一晚,是我知道吴世贤阴谋赶到后,大火已经把慕家烧得不剩了。而大哥爬在门外奄奄一息和我说,你去同学家玩去了,让我不要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正巧当你赶到家门口时,大哥已经不行了,而我却只能撒谎说这是场意外。二叔说完了,终于说完了,着四年来的压抑与苦闷把我折磨得不成样。今日的话语再从二叔嘴里压了四年的终于说了出来,我们像得到了释放与自由,心灵的空间不会再孤单呢?
我没有说什么,也不值得说些什么,走出门外,白茫茫一片的世界。
视线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慢慢扩远。天啊!我忘了这是礼拜二,萧离是在这我唯一的兄弟,每个礼拜二他都会来这看我,我平日里都会在小树林那等他,可今日却忘了,糟糕。
我跑到了小树林,在远处一个年轻的背影在凝视着我。
“萧离,萧离。”我在他的面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装作没有看见他,于是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想“气死”他不可。
萧离知道我是故意的,“哎!既然他人看不见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马上跑到他跟前,“好了,好了,一点都不配合。”
精神抖擞、镇定自若、风尘仆仆、英俊阔少,他是名门望族,惹上我这个穷小子是有原因的,“我和他是在同一个学校认识的,他是后来转到上海私立的。说来也怪,我堂堂一个上海大学生,竟然沦落成这样一个地步。”
“近来可好。”泉水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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